洁白的脸颊也慢慢浮上了一抹微红。
“还是和以前一样嘛,我的小史莱姆。”温迪捏了捏他热的脸蛋,调侃道,“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明明之前在梦里还那么主动来着。”祂松开手,笑着补充道。
梦,梦里…?!
正微红着脸的塞缪尔一愣。
等等,巴巴托斯大人说的那个不会是,不会是…?!!
一时间,那晚梦境中经历的一切都浮现在脑海之中,没有丝毫遗漏。
这下好了。
微红着的脸,瞬间就通红了。
看着眼前白少年窘迫的样子,达到目的的温迪放松地长舒一口气。
刚见面的时候还给他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的小史莱姆变陌生了。
毕竟他的小史莱姆,可不会在祂面前那么端着。
不过现在看来。
哎呀,果然还是原来的那只小史莱姆嘛。
嗯…换算成史莱姆形态的话,此时应该是非常非常热烈地开始冒泡泡了吧?
…等等,“史莱姆形态”…?
想到这,温迪看了眼塞缪尔,忽然就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祂的小史莱姆更放松一些了。
早在昨天上午听到阿贝多说出那句话时,温迪就希望能让自己的小史莱姆更加自由一些。
而到了晚上,看到塞缪尔那颓废又失落的背影后,这种想法就更加剧烈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一直伴随到第二天上午,风花节庆典的结束,祂被两名西风骑士拦下,看到了那气质高洁、神圣又温和的“教宗冕下”时。
温迪才真正意识到,束缚塞缪尔的不是自己授予的教宗冕下的身份,而是教宗冕下这个身份给人们所带来的期望。
只要塞缪尔仍是西风教会的教宗,只要塞缪尔还能被认出来,还能出现在大众面前。
为了回应人们心中的期待,塞缪尔就会一直被这样束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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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不提温迪目前体内的元素力并不充沛,并不能再施展像上一次给塞缪尔授冕时的盛大场景。
就说职位这种东西,也不是说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现在人们对塞缪尔的敬重除了他当时以风神巴巴托斯身份授予的教宗职位以外,还有塞缪尔自己解决了狼灾所带来的声望,以及为民着想所行众多政策所带来的名誉。
就算祂再下一遍神谕说要撤销塞缪尔的职位,目前的情况也并不会得到改善。
因为他在人们心中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教宗冕下了,就算风神巴巴托斯收回了授冕的谕旨,免去他的冠冕,塞缪尔在职期间做的善事也都不会被遗忘。
巴特达这样的“冕下的崇拜者”依然会存在,教会的修女和骑士团的骑士们也依然会敬重他。
没了“圣·塞缪尔冕下”,还有“圣·塞缪尔大人”。
除非温迪明确下令,不准敬重塞缪尔。
可那样的话,塞缪尔本人是否会愿意呢?
而且要是被一些信徒扭曲了意思,塞缪尔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呢?
反正,肯定不是祂所希望看到的。
就像上次那样。
被神明命令的自由,还能称得上是“自由”吗?
在特瓦林身上犯的错,祂不会再在塞缪尔身上犯第二遍。
于是,如何让塞缪尔更加轻松自在一些,就成了一个耗费温迪心神的事。
——直到刚刚。
祂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行性很高的主意。
只要…不被认出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