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南把温如鸠关在厕所里面的时候,王童从上面泼了一盆水进去,皮鞋在地面一下一下踩着,他带着笑意问:“温如鸠,你清高什么?当我的人,不好吗?”
……
回忆收束,看着面前这张讨人厌的脸,温如鸠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一步步朝着王童走过去,平静的开口:“那你要看看吗?”
王童哈哈大笑:“哦?你是要在哪里给我看?是在体育室还是……”
温如鸠直接一拳砸了过去。
王童被温如鸠砸的后退了好几步,皮鞋在地上摩擦出声,好歹还是被赵帆扶住了,才没有摔在地上。
一时间,刚刚还热闹非常的食堂安静的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温如鸠,完全不敢相信温如鸠竟然会对着王童第二次出手,难道温如鸠不知道王童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吗?他的胆子是怎么了?之前那次以后不是都对着王童逆来顺受了吗?
温如鸠声音淡淡的问:“硬吗?”
血渍从王童的嘴角流下,王童推开赵帆哈哈大笑:“硬啊,就跟之前一样硬,真有意思,你不就是仗着我宠着你,才敢为所欲为吗?”
王童眼神阴冷的看着温如鸠:“……来人啊,给我上,看看他被揍了以后,他的骨头还硬不硬。”
王童一声令下,食堂里面的男生几乎都出动了,几百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温如鸠,直直的朝着温如鸠扑了过来。
温如鸠是真的不怕。
他被顾言关在地下室里面,日日夜夜都打着致幻剂,就是因为他不要命,一旦抓到了机会就要往外面跑,六年反复,顾言找来的那些雇佣兵都被发狠的温如鸠给打伤了,何况这群弱不禁风的小公子?
温如鸠握紧拳头就想要打个群架的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等等!!你们在干什么呢?!!”
众人看去,看见了宴江跃。
一米七的宴江跃挣扎着蹦蹦跳跳的走到温如鸠的身边,一双大大的猫眼瞪圆了盯着王童,奶凶奶凶的说:“王童!你不要命了?!你敢对着我的人出手?!”
他看起来很好笑,却没有一个人敢笑。
因为宴江跃的身后是宴家,那个百年簪缨世家,至今都屹立在顶尖的宴家,哪怕是遇见了再大的事情,在宴家的面前都要让步。
王童眼神明灭不定的看着宴江跃跟温如鸠,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温如鸠什么时候跟宴江跃扯上了关系?
但是王家跟宴家比起来差距很大,就算是宴江跃在胡说,他也要给宴江跃三分薄面,王童笑着说:“哦?我倒是不知道温如鸠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温如鸠定定的看着宴江跃,他从没见过宴江跃,唯独——
温如鸠抿了抿唇,他只认识一个姓宴的人,于是温如鸠沉默了,并没有开口。
宴江跃直气壮的说:“怎么?我什么时候要一个人,还需要特别的通知你,告诉你我跟他认识的前因后果吗?你算老几啊?”
这句话像一个巴掌扇在王童的脸上,王童喉头滚动,咽下了满腔的火气:“那确实不需要跟我说,只是冒犯了你的人,我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宴江跃眨了眨眼睛,凑到温如鸠的面前:“温如鸠,他说他不好意思,你想要他怎么给你赔礼道歉啊?”
赔礼道歉?这四个字什么时候在王童的身上存在过?温如鸠也敢跟王童提要求吗?
在众人猜测的目光中,温如鸠说:“也不需要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有什么损失,不如让他把地上拖干净吧,毕竟是他弄脏的。”
宴江跃捧着温如鸠的话,就好像是捧着圣旨,盛气凌人的说:“听见了吗?王童?”
竟然让王童,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童去拖地。
王童忍了又忍,忍住冒着火星的眼睛,在温如鸠的面前咬着牙,声音生涩的就好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一样。
“赵帆,去给我拿拖把。”
“我今天一定把这里拖得干,干,净,净。”
第一次约会邀请。
蓝天清澈如洗,食堂里面安静的异常。
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王童拖地,把那堆菜造成的残骸一点一点的给擦干净。
王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做的很狼狈,大家都不敢说话,唯独宴江跃笑得很是幸灾乐祸:“哎呀,我看你脾气这么差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做呢?怎么就连拖个地都不会啊?”
王童把拖把握得咯吱咯吱作响,还要低头回复宴江跃:“……我之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宴江跃恍然的点点头:“怪不得你拖地都拖不干净,另外一边还有一点,快去擦干净!”
王童把拖把的声音握得更大声了。
在宴江跃的督促下,王童把地板拖得亮的几乎可以反光,宴江跃才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讨功的脸对着温如鸠笑道:“如鸠,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吗?”
温如鸠的视线在他的脸上顿了顿,心里某件事情终于确定了下来,他看着宴江跃说;“接下来的事情可以让我自己来做主吗?”
宴江跃小猫咪似的点点头,来到了温如鸠的身后。
温如鸠抬眸看向王童,对上了王童黑的好似地狱一样的眼眸,这样的眼眸很似曾相识。
还是在那个厕所,温如鸠淋着冷水在里面呆了一晚上,冷的浑身发抖,王童就是这样看着温如鸠,对着温如鸠冷冷的说。
“求我原谅你啊,我就帮你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