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做了以后,也仍然觉得不够,觉得别人不会说,总有一天我也会跟别人说的,于是直接就把杨不许弄走,让叶薄再也进不来学校,甚至加大了王童对我的打压,希望总有一天我在王童的压迫下,再也在这个学校里面待不下去,是吗?”
温如鸠的一句句是吗,就好像是一根又一根的棒子打在周闻的身上,让周闻羞愧的几乎要死。
他来求温如鸠,是因为在黄忍对着他出手的那天,温如鸠一句话都没有说,周闻才敢来试试,试试温如鸠是不是并不知道全部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温如鸠全部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要多的多,他不说,只是根本就不屑再跟周闻说话了。
周闻喃喃道:“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鸠,我那个时候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我现在已经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温如鸠最后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直接就从周闻的身边走了过去。
知道错了这句话谁都会说,温如鸠也不是没有给他悔改的机会,是他自己不愿意。
他对死不悔改的人没有一丁点的怜悯心。
走到大会堂门口后,温如鸠拿出手机先给宴江跃打了一个电话。
宴江跃秒接:“喂?如鸠?怎么啦?突然间给我打电话?”
温如鸠说:“我已经买好了早饭了,你要去哪里吃?”
宴江跃低骂:“草……”
然后下一秒听筒就被捂住了似的,宴江跃在那边低声说了一长串。
说完以后才神采奕奕的继续跟温如鸠说:“欸!如鸠,你就从正门走进来就好了!我们就在现场吃就好了!”
……现场吃?宴江跃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温如鸠有点不明白,但是还是照着宴江跃说的话,直接就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温如鸠就有点惊讶。
因为全场的学生都已经到了,每个人都严肃的穿着校服,一丝不苟的坐在座位上,尤其是物竞赛队的那几个人,坐在第二排,身上还穿着出门征战的时候穿的队服,整个就是一个非常肃穆的状态。
宴江跃坐在第一排朝着温如鸠挥了挥手,示意温如鸠朝着他过去。
温如鸠快步走过去,在宴江跃的身边坐下:“……我来迟了?”
宴江跃笃定的摇摇头:“没有!现在才八点五十五分,怎么能算是来迟了呢,九点钟才开始呢!”
温如鸠挑了下眉:“你不是跟我说,是九点半才开始吗?”
宴江跃撇了撇嘴:“……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让你看见那群人的嘴脸了。”
温如鸠没听懂,但是宴江跃没准备再说下去,他从温如鸠的手上拿过炒米粉,兴致勃勃的对温如鸠说:“我们等这次结束再吃吧,我觉得加上那一味佐料,我肯定会吃的更加开心的。”
佐料?
宴江跃又开始说温如鸠听不懂的话了,但是人都再这里了,难道还能跑吗?
温如鸠坐在宴江跃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等到九点。
九点一到,学校的礼钟就缓缓敲响了,敲了整整十二下。
笨重的钟声回旋在偌大的大会堂,温如鸠发现学校的董事竟然也都到场了,这样郑重的场合只有在一年一度的新生大会上才会发生。
难道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只不过这一次致词的人并不是校长,而是温如鸠没有见过面的温和男人,他穿着高定的西装,领带束得一丝不苟,不过三十多岁,眉宇间却透着十足的沉稳。
“谢谢大家今天来到这里……”
这样的会议不管重大与否,前端通常都是又臭又长的,温如鸠错了神,只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去听,另外一半的注意力在看宴江跃。
宴江跃又在背着他偷偷的搞小动作了,明明坐在第一排还摸出了手机光明长大的发消息。
温如鸠没有看他的手机,准备收回注意力的时候,看见黄忍带着第二排的物竞赛队的人悄悄的跑到了后台。
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温如鸠疑惑的时候,台上男人的话也到了尾声。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有请主要发起人来阐述一下周范校长的失职的事项,来决定是否彻底撤销周范的校长职位!”
……什么?解任仪式?
如果说之前温如鸠只是感觉到困惑,现在温如鸠完全没听懂了。
他是不是听错了?否则怎么会听见校长解任仪式这种话?
就在温如鸠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的时候,黄忍已经带着物竞赛队的人走上了主讲台。
黄忍穿着深色的西装,正色道。
“同学们,在五天前,我偶然得知三年前引领我校在二十年间第一次得到了全市第一,是夺得全国比赛冠军热门选手的温如鸠同学,在校长的逼迫下,放弃了自己的参赛资格,且再也没有参加过物竞赛。”
“对此我深入进行了探查,发现校长周范早于二十年就已经开始在学校里面兴风作浪,在学校里面安插自己家族的人,在各种竞赛上为家里人开后门,且在入学考试时哪怕没有足够的分数也破例录取,此等行为造成了非常不良的影响。”
“其中,温如鸠同学遭受到的痛苦更是数不胜数,周范暗中包庇孙子周闻顶替温如鸠的竞赛资格使s高三年在物竞赛上一败涂地,明面上包容校董王容的孙子王童对温如鸠进行长达三年的霸凌,其中人证物证,应有尽有。”
“为此,我寻访遍全校的同学,由全校同学统一写下了这封请愿书……”
之后的话温如鸠有点听不清楚了,他看着面前的投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