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于小名
难得休沐,沈知韫约上谢芷瑶来容府。
别鹤居里,容谙正与赵徽鸾坐着喝茶,见她二人到访,容谙很识趣地去了书房。
只是,每隔一刻钟,容谙都会准时出现一次。
“殿下。”
他放下新泡的茶,给赵徽鸾倒好一杯放在手边,眼神示意她二人随意。
“殿下。”
放下一盘剥好的核桃。
“殿下。”
放下一叠蜜饯。
“殿下。”
又是一杯清口的花茶。
“殿下。”
这回是点心。
……
沈知韫以手掩唇,觑着某人远去的身影,低声道:“辅大人没完了是吧?”
赵徽鸾忍笑不已,同样掩唇,压低嗓音:“那不是他也难得休沐嘛。”
“……”
沈知韫啧舌,与谢芷瑶相视一眼。
谢芷瑶道:“看来是我二人没眼力见了。”
“哼,不管他!”沈知韫哼声,“他就是不休沐,每天晚上也抱得到简简啊!我俩就抢他一天半天的,能如何?”
“不过话说回来,你二人私下里他都唤你殿下,不唤简简的吗?”
赵徽鸾一愣:“本宫也都唤他容卿来着。”
……
书房门口,赵徽鸾探头探脑朝里张望。
“走了?”
“嗯。”
容谙搁笔:“殿下过来。”
赵徽鸾刚走到桌案旁,就被他拉进了怀里,坐在他腿上。
容谙拥着怀中人,百无聊赖地玩她指尖。
“容卿为何从来不唤本宫小名?”
“殿下想听?”
“嗯。”
容谙却没再说话。
然而当晚,容谙缠着她欢爱,贴在她耳边唤了一夜“简简”。
自此,只要容谙唤她“简简”,她就会想起那一夜。
“啊啊啊容谙!不许你再唤本宫简简!”
“臣知晓了,简简。”
“……”
(二)关于置气
容谙病倒了,太医说他这是积劳成疾。
他整个人昏沉沉的,摸索着去寻赵徽鸾的手。
赵徽鸾恼他不爱惜身体,容谙刚摸寻到她指尖,她就没好气地躲开了。
容谙眉心微蹙,抬起眼来瞅她。
许是因为高热,他眼睛又红又水汪,瞧着委屈极了。
赵徽鸾到底是没忍心,把手塞进他掌心。
“以后还通宵达旦看章奏不?”
容谙双唇紧抿,摇头。
然而,他好全不过数日,当他反应过来放下折子时,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