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生立即上前来扶他,担忧道:“主子可算醒了。小的听说你昨日下午在殿门口吹了冷风,这才病下。也不知凌风是怎么照应的,能让你病成这样。”
凌风闻言,一把就将他给拱开,扶上宋北遥胳膊,愤愤道:“又怪我,你以为我想啊!宋北遥自己要站在殿门口,我难道要把他拖进去不成。”
李莲生:“你还敢直呼主子名讳!”
凌风:“有本事你也直呼啊!”
“行了,别吵了。”
床榻上的少年捂着唇闷闷咳了几声,两人立即闭了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凌风忙问道。
李莲生也立即道:“小的这去唤谭医师来瞧瞧。”
“不用。”宋北遥朝他摆摆手,“莲生,你去膳房给我弄碗粥来吧,我好饿。”
“行,小的这就去。”
李莲生离开后,凌风又咕咚道:“你看吧,你看吧,这人就是横竖看我不顺眼!”
“他看你不顺眼做什么?”宋北遥抚了抚胸口,平缓气息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吵起来。”
凌风撇了撇嘴:“不说这个了。”他随即一脸稀罕道,“你昨晚跟裴寂说了什么?裴寂连寝殿都不让你出,怎会同意明晚和你一同出府逛花朝节夜市的?”
宋北遥微微一愣:“还有此事?”
“对啊,早前张伯都派人来说了,让你养好身子,明晚就能出府了。”凌风一脸期待道,“花朝节啊,听闻可是大周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呢!你这两日可一定要养好身子啊!”
说完,他只见宋北遥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并不回应他。
“怎么了?”他问道。
“无事。只是觉得,越发看不透裴寂了。”宋北遥悠悠道。
二月十四,花朝节。
相传,大周的花朝节起初是为了迎接春的降临。祈福在万物迎新之际,播下希望的种子,待到秋日能获得丰收,过个好冬。年复一年,循环往复。
白日,万民可佩花环出街,共沐春泽。夜间,花神大人着百花烈焰服夜游街市,福洒人间。
不知从何时开始,花朝节的夜晚,也逐渐成了一些眷侣互表心声、互订终生的日子。
那些翻涌的、无法克制的情愫,伴随着百花的芬芳,在浓稠黑夜中无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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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这气运值已经停在负一百多很久了!!”
早晨,宋北遥刚睁眼,就听到系统念叨,“现在气运值是负数,每天还要倒扣两分,再这样下去,就要扣没了!”
宋北遥咳嗽几声,纠正道:“现在已经—100了,不是负一百多。”
“……那也很低啊!你没发现你身体比常人差很多吗,稍微吹点冷风都能病成这样。你这样不难受吗?还是快点把数值刷上去吧!”系统道。
“我也想啊。”宋北遥翻了个身,轻轻阖上眼,还要再说些什么,凌风远远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人还没走到床边上,药味就已经窜进鼻腔里。宋北遥双眸紧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