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忙声应答是,见他们殿下说完,好似没了精气神,整个人都要往后倾倒。
吓得赶忙去扶着,实在是担心殿下这个身体,都能不能走出这道门了。
唉,希望那位藩王郡主别打架吧,不然真拉架起来,殿下可怎么撑住啊?
这会儿盼着的,还有驿丞呢。
天晓得他有多么忐忑不安,眼瞧着太阳升得可高了,就是不见那位郡主离开。
莫不是还没有醒?
不能吧,哪家姑娘睡到日照三竿啊。
可他也不敢催促。
驿丞无奈叹气,只得煎熬地等着,都坐着打几次瞌睡,好似听到动静。
忙擦了擦口水,起身候着,果然就见郡主走下来,瞧这红润的气色,这是睡得甚好。
也是好事。
见定南王府的侍卫都提着行装,这是要准备走人了?
那就更好了!
驿丞喜出望外,却不敢太过明显,笑眯眯恭敬地送着郡主离开。
真瞧郡主走了,还有点不敢相信。
“定南王这个女儿,和定南王可真是不像呢。”
还当她是真的凶神恶煞,可这不是挺乖巧安静的?
朝堂那些人,为何要如此惊吓他们这些小驿丞?
都把皇长孙殿下给请动了。
这哪里需要惊慌啊,瞧瞧人家在驿站,多乖啊。
吃好睡好,啥事儿也不惹。
多好的藩王府郡主啊。
“那,其他驿丞的信,咱们可要回?”
“回,当然要回了。”
他还要好好夸夸郡主呢。
不然多让人误会郡主啊。
驿丞说着,就去回信,告诉其他驿站的驿丞莫要惊慌。
郡主绝非传言那般残暴,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驿丞洋洋洒洒,写了厚厚的一封夸赞信,笑哈哈让人往太原府的驿站送去。
太原府的驿丞可都慌了好几天,收到信,更慌了。
算着时辰,藩王郡主世子们,也该陆续朝着太原郡来了。
这些个藩王的公子们,哪个出事了,他可都担不起。
现在全部都要来了,听闻还有会追着藩王公子们打的藩王郡主。
“可,隔壁驿站的驿丞大人,不是夸定南王府的郡主,很是乖巧吗?”
“都没有藩王世子给她打,她当然乖巧了。”
太原府驿丞无奈,没听说曲阜郡王世子躲得远远的,不就是怕被定南王府的郡主打?
在隔壁驿站还能躲,可到了他们太原郡,这是能躲得过去的?
还有其他藩王府的世子公子们,待会儿都齐聚一起。
还不是郡主想打哪个,就拎着打?
她那个父王,是没干过这事儿?
驿丞越想越是慌乱,瞧着前方一个个藩王府的公子们,都朝着驿站过来。
却见他们的马车忽然都停着不动,很是怪异,再瞧,见是定南王府的旗帜飘扬得可是耀眼了。
似乎还带着血腥的杀气。
这骇人的气氛啊,瞧把这些藩王世子们给吓得,驿站的大门都不敢进。
完了,不会真打起来吧?
可皇长孙殿下,还没到啊。
还有谁,能去拉个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