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唇边带上些温婉的笑,起身道:
“我去端点甜汤过来。”
苏乐菱也道:“我去帮忙。”
珍珠干脆什么都没说,抿着唇笑,跟着一起走了。
秦霜有点想扶额。
干脆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专心将他身上的银针收了,说:
“你身上的毒已经伤到了根本,要想根除要不少时间,这段时间每周泡一次药浴,同时我给你施针。
今夜月圆的时候可能还是会有些痛,多治疗几次之后才会有显着的效果。”
秦霜在干起自己的老本行的时候是极为心无旁骛的,此时都没管沈寒砚的回应,就喊来沈流,
“你刚刚给你爹把脉,现什么没有?如果让你给他开温养身体的方子,你怎么开?”
沈流思考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肯定地报了一个方子。
沈寒砚体内的蛊毒太少见了,他在医书上都没有见过类似的症状,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认识来开。
秦霜:“你忘了他体内不是单纯的毒了,而是蛊,蛊虫是有活性的。”
沈流一点就通,有些羞愧道:“我想不出来了。”
秦霜让他拿来纸笔,自己在纸上写出方子,轻吹了下交给沈流,
“你看看,想想我为什么这么开,先吃两个疗程再看,给你爹熬药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沈流肃然起敬,道:“我一定监督爹好好吃药!”
旁边的沈寒砚将衣服整理好,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神色情不自禁地柔和下来,只是心中缓缓弥漫上些许苦涩。
秦霜把他们教得很好。
懂礼貌、有学识。
倒是他,当初将他们带回沈家,说过要让他们不再颠沛流离、受苦受累,他自己却没完成这个承诺。
秦霜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当初中蛊的具体过程和感觉还记不记得?”
沈寒砚顿了下,开口:“具体是什么时候中的蛊毒我不太确定,但第一次作前大约半个月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
说到这,他再度看了一眼周围,确认只有秦霜能听到他的话,才继续道,
“很像我哥的身影……我顾不得其他的,骑马追了上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现我到了一个开满花的山谷,那个身影也不见了踪影。”
秦霜眉头皱起,“沈琮?你确定吗?”
沈寒砚闭了闭眼,说:
“不确定,那段时间压力很大,我有过几次幻听,所以当我到那儿之后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下了马去周围察看,不慎被一个虫子咬了,一开始我并没有当一回事儿,但回去的当天晚上,我就了高烧。”
烧了一整个晚上,他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想要调查那个身影是不是敌军假扮的。
但即使是后来抓住了当初和他们交战的蛮族的头子,对方迷茫的表情也不似作假。
听完沈寒砚所说的,秦霜也有些不解。
既然不是当时的敌方所为,那还会有谁故意设计沈寒砚?
“你这种蛊虫我没有把握能在不伤害你的性命的情况下将其取出,只能帮你一直压制它的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