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最近的身体是好了不少,可也失去了很多的人生乐趣。杨辛心里就这么软软的,最后化成一池温泉,她挑了两串孜然味的牛肉串,叮嘱老板别放辣椒,拿在手里的那刻,她已经看见贝贝欢喜的神情。
偶尔给他吃吃,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回到家,果不其然,许久不和她搂搂抱抱的贝贝,居然扑进她怀里,还给她一个响亮的吻。
吃完了,舌头还不忘舔舔嘴唇的四周,做出意犹未尽的样子,可也不和她说买少了,下次还要吃之类的,只是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瞅着她,像是小鹿般温顺,可流露的分明是我还要。
她知道儿子也明白不能多吃,所以嘴巴不说,只用眼睛传递他的想法。才几岁的小孩,心思就这么重了。杨辛朝他摇头,意指不能多买了。
李秀芬看着娘俩打哑谜,也摇头,“你们俩累不累啊,赶紧给我吃饭。”
吃饭的时候,杨辛比平常胃口大,足足吃了两大碗,还喝了一碗汤。
李秀芬看得目瞪口呆的,“你中午没吃饭怎地,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杨辛放下碗,连打几个饱嗝,断断续续地说:“中午吃了面,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李秀芬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杨辛把整杯水都喝了,总算是没再打了。
安顿好贝贝睡觉后,她拿着睡衣去洗澡,今天白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满身的灰尘,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当温热的水冲洗在身上,杨辛感觉说不出的舒爽。那水似情人的手,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肌肤,时而轻点时而重点,撩拨得她渐渐有些燥热。
她的手顺着水流轻轻抚摸着身体的每个部位,可燥热感却越发强烈了。那热度从身体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手放在脸颊上,也是滚烫滚烫的。
今天邪门了,杨辛赶紧关上水,用大浴巾包裹全身,连睡衣也来不及穿,就匆匆跑回房间。
钻进被窝的时候,浴巾大半滑落,身体几乎与被子赤裸裸的接触,可全身倒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她靠在床头,正打算找本杂志翻翻,等头发干了就睡。
可枕头下的手机响了。
“喂。”她的声音柔软中参杂些说不出的旎俪。
那头的人停顿了数秒才说:“是我,明天收拾行李和我去北京。”
正文见家长
这么快,杨辛心里咯噔,一下倒不知如何反应。电话两端只余俩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清晰可闻。
半晌她才回答,“可以晚几天吗?”
“不行。”梁之郴回答的干净利落,没留一点反驳的余地。
“那明天见!”杨辛想到自己的承诺,不得不答应。
拿着手机,杨辛开始发呆了,明天?现在她的生活是一团糟。燕杰受伤了,何畅不能来店里了,这个节骨眼她倒跑去北京。可不去又不行,上次答应了梁之郴,总得说话算话。
脑子像团乱麻,什么事都赶一块了。杨辛试图理清头绪,她深吸口气,镇定,镇定,心理暗示几分钟后,紊乱的心真的平静不少。仔细想想,也没那么糟,燕杰只是轻伤,最多两三天就出院,何畅留在那照顾他,可以加深俩人的感情。至于店里的现金,由小美统一进账,存入银行。
事情理清了头绪,人也轻松许多,杨辛钻进被窝,只是想到要和梁之郴去北京,心神又不宁了。据说他家在北京是名门之后,规矩肯定不少,自己虽说是假冒的,可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得体的应对还是得有的。
整晚,她都在做梦,梦里她来到梁之郴的家门口,外面有两对石头做的大狮子,大门则是古色古香的朱红色,门口还站着两名武警,那面容极其威严。刚同梁之郴进去,院子的警犬就汪汪汪叫个不停,吓得她直拉住梁之郴的衣袖。可狗还是凶猛地朝她扑来。
早晨的时候,杨辛是被吓醒的,浑身冒冷汗,好在身上还裹着浴巾,才想到昨晚急于睡觉,睡衣也没换,裹着浴巾就睡着了。
她擦干身子,换上套裙,准备出门后去医院看看燕杰,毕竟他救了她,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想着空手去很不礼貌,于是从冰箱取出昨天买的排骨,用开水焯一遍,放进电压力锅内,再加入生核桃,插好电源。半个小时后,一锅浓香的汤就煮好了。
将汤倒进保温瓶内,杨辛就出门了。
走到医院住院部过道的时候,杨辛才醒悟自己来错了。头脑真是不清醒,一大早就送汤给燕杰,想表示什么。现在正是何畅和他培养感情的好时机,自己应该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杨辛拎着保温杯徘徊在病房的门口,始终没有进去。直到何畅拎着热水瓶出来,“姐,你呆外面干吗?”
“我赶时间和之郴去北京。”杨辛将汤递给她,“汤你给燕杰喝,我就不进去了。”
“你和梁大哥有发展了!”何畅眼睛乌亮乌亮的。
杨辛笑笑,“你这小丫头,好奇心还蛮强的。”
“姐,告诉我,我保证不泄密。”何畅拉住她的衣袖。
杨辛停顿下,“不知算不算。”
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要说谎,不说出假扮女朋友的事。
何畅笑得很开心,“姐,我回病房了。”
杨辛转身也离开了,待她走后,何畅走回病房。
燕杰正靠在病床看报纸,听见脚步身,“就打到热水了?”
“不是,姐送汤来了,先给你喝。”何畅将保温杯打开,倒入小碗里。
燕杰放下手里的报纸,专心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