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辛迟疑下,她不想说出梁之郴的名字。
“她是我前夫的女友,找我是怕我再去找我前夫,影响他们的关系?”她手心冒汗,竟然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后来了?”
“后来我们发生争执,她就用砖块扔我。结果扔到了我朋友燕杰的身上,出了血,医院有证明的。”
“嗯。”国字脸点头,“我们明天回去找汪霞提取口供。”
“大哥,能问你个事吗?是谁报的案?”
“当然是受害人燕杰报的。”国字脸诧异地看着她。
第二天中午,杨辛还是没忍住,决定去医院看看燕杰,毕竟他是为救她受的伤,于情于理都得去。
她一路上心情是忐忑的,就像是欠债人去见债主的心情。
离他的办公室越近,心情就越不安,内疚感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
敲开门,燕杰正坐在电脑边看东西,见是她,手握住鼠标,没了动作。
“燕杰,听畅畅说你出了院,我今天正好经过这,就顺路看看。”杨辛现在扯谎一般也不用打草稿了。
燕杰眼里流动着莫名的情绪,“你不是去北京了吗?”
“前天回来的。”
燕杰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坐吧!”
杨辛见他脖子处还贴了块纱布,心不由抽动,“你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就急着上班?”
“反正都是在医院。”燕杰淡淡地说。
杨辛不知说什么。
曾经如此亲密的俩人,而今相对无语。难怪说,分手后的男女能称为朋友的几乎是没有的。如果有,那只能证明当初根本就不是爱,抑或后来的俩人都将对方从心底铲除了。除此外,别无它法。
杨辛不知俩人属于哪种。
她清清喉咙,“你去报了案?”
“嗯。”燕杰坐回桌子旁,随手关掉了电脑。
“像这种情况,汪霞会坐牢吗?”她直截了当地问。
燕杰想想,“我咨询了律师,我是属于轻微受伤,一般也就是民事赔偿,派出所最多拘留她几天。”
“哪怕她坐一天牢也好,给她一个教训,免得以后还是那么嚣张。”
“据说她父亲是汪天雄,在临江市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就怕派出所不会拘留汪霞。”
“那你白挨打了?”杨辛坐不住了,蹭地就起身了。
“小辛。”燕杰情急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