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那畅畅怎么办?你们男的怎么就知道事业,家庭婚姻也同样重要的。”杨辛很不爽。
燕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只要是男人,就一定会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我不会为了何畅放弃出国的机会,但我也不会让她空等,三年的时间,变数太多了。”
“你难道想和她分手?”杨辛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的,“你们可以先结婚,然后她等你就名正言顺了。”
燕杰放下筷子,“杨辛,这事不该你管。我和何畅自己会解决的。”
杨辛的脸胀得通红,“算我多事,我先走了。”
燕杰见她欲起身,低叹一声,“小辛,我和何畅的事,你不明白。我不让你管是为了你好。要走,吃了饭再走,好吗?”
说完,夹了块鱼片放进她的碗里。
杨辛本也不是霸道的人,见他态度和善,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就真的埋头吃饭,只是不再说话了。
燕杰倒是开口了,“以前我也以为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安心在医院里当个小医生。只是身旁的朋友,同学都在往上游,我如果再停止不前,就会远远地落在别人身后。我不想做比赛里的最后一名,你明白吗?”
杨辛当然明白,以前的她何曾不是生活的弱者,众人又何曾不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那种滋味尝了一遍,她就再也不想尝了。
她的确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管他们的事。道理是想明白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燕杰见她食欲不佳,笑着说:“小辛,你不是最喜欢川菜吗?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和你坐在一起吃饭了。”
想到他即将远离,杨辛倒了杯水,举起,“燕杰,我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顺风。”
燕杰也端起水杯,“你也要幸福。当初,是我没福气,可那是我妈,我就算知道也不能怎么样。”
杨辛愕然地看着他,原来他早已知道了。也好,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他们的关系一样。
“我真羡慕梁之郴。”说完,他一口气就喝光了。
杨辛匆匆地扒了几口饭,就起身,“燕杰,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
坐在燕杰的车上,杨辛闭着眼,心思已经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里,梁之郴照例没有回家。最近,他比较忙,几乎每星期就有三四天的应酬,有时周末都要出去。
杨辛也知道他在外面不容易,一般晚上都会做点宵夜给他。可这人自从知道她不避孕了,在那方面是可劲的需求,她都有些应付不来了。
时间才八点多,他还没有那么快回来。
贝贝这两天被章露接去了,说是给她小女儿做伴,俩人在一个幼儿园,也可以一起上课。
杨辛有点无所事事,想到书房好久没打扫了,她拿起一块抹布拧干,走了进去。家里的卫生平常有钟点工打扫,只是他俩的卧室和书房是杨辛自己打扫的。
她先是推开窗户,一股秋风就轻盈地飘进来了。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几个词语,秋风送爽,微风宜人,没料到,她也会有雅兴对景抒情。
杨辛笑,她步履轻快地走到诺大的书柜边,说它大,是因为整个书柜几乎占据了一面墙,长约六七米,高约三米,杨辛看着估摸有上万册书。其中只有一个小角落是她的,约莫几百本的样子,大多是小说。
书柜里的书大多是经济,政治,民生之类的书,也有一些古今名著,还有一些男性喜欢看的杂志,比如军事天地之类的。
杨辛暗叹,他真的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心里对他的敬佩又增加了一层。
她擦玻璃的时候,很细心,亦很舒心,先是用湿抹布擦一遍,然后再用干抹布擦一遍,不一会,玻璃就亮亮的。
然后,她又将桌子,和电脑仔细地抹干净,最后,用手试了下,真的一点灰尘都没有了,才罢休。
打扫干净后,杨辛先是躺在大靠椅上,她可以想象的到梁之郴坐在上面的样子,一定是很认真地看着书,或者是思考问题。
发了会呆,觉得无聊了,于是她到书柜里寻书。往常她喜欢看点言情的,今天打算换下口味,看点名著,看着一排排名著,她随手拿了本《基督山伯爵》。
兴许是有些年头了,书的外皮有点陈旧。杨辛蹲在地上,随手翻开,发现书本中间有些不平,于是又翻到那页,一张照片就从里面飘落在地上。
杨辛捡起,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公园柳树底下,男的俊眉朗目,女的柔情似水,小鸟般挽着男子胳膊,头则亲昵地靠在他肩上。原处,夕阳的余晖散落在他们身上,构成一幅金色的画面。
她正想将照片夹回原处。
门却被推开了,梁之郴站在那,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正文吃醋
杨辛很诧异他的态度,不过是一张照片,值得那么紧张吗?她将书本放回原处,起身,一言不发,从他身旁走过。
梁之郴走过去,抽出那本书,翻到了那张照片,抽出,然后放在书桌里那个上锁的小抽屉里。
他躺在靠椅上,有些疲惫,晚上又应酬了一大帮人,一路上急着想回家。刚回家,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推门进来,见她翻着那本书,心里感觉就不妙。其实只是一张许多年前的照片,如果不是她找出来,他都忘了。
梁之郴闭眼假寐了一会,还是起身上楼了。
回到卧室,见露台上身影伫立,看起来有些单薄。他走过去,环住她的腰,下巴贴着她的额头。杨辛扭动身子,欲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