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不信。
小o翻了个白眼,被气上头的他已经无所畏惧,只想把白玉那些脏事抖露出来,管你是不是太子爷,就要说就要说:“信不信由你,我说的还只是餐前甜点你就受不了,后面干脆别听了,我怕你心肌梗塞。”
“……”傅庭无语,“你继续说。”
小o又往嘴里塞葡萄:“因为他有人作证,哭的比我还可怜,大人都觉得是我在撒谎污蔑人,回家后我妈把我一顿教育。这件事后我就不喜欢白玉,那么小就那么会装,心机多深啊?”
“后来我再去白家就不怎么和他玩,他叫我我也不去,有一次我妈非逼我,我心一横大不了等会儿和他拼了,就跟着白玉走。”小o顿了顿,“这次的受害者不是我,是白玉他哥哥,白绒。”
有人听到这犹豫着开口:“好像是听说白绒在白家不受宠。”
他们是外人,了解到的不多,这都是听别人传的,所以不确定。
“何止是不受宠。”
小o表情夸张:“对白玉来说,白绒就是个出气筒。我跟着他们身后,越走越偏,刚开始还在担心他们是不是要找个偏僻角落整我,等到了地方,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白玉就让他的小跟班把白绒抓过来。”
“那些小跟班和白玉一样坏,听到白玉的话后还嬉笑着说不去,说白绒有病,脏死了,才不要碰他。”
小跟班捏着鼻子把白绒抓到白玉面前,把人往石子路上一推,哄笑着散开。
“有没有消毒液,我要洗手!”
“好脏啊好脏啊,快点洗干净,不然会被传染脏病!”
“哇啊啊,我居然碰到了怪胎,好恶心!”
有些小孩子是天使,有些小孩就是天生坏,加上白玉撺掇,恶意全部倾泻在白绒身上。
反正大人不在乎。
是的,因为白父和白夫人不在乎这个孩子,白绒即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
刚开始他们还只是语言攻击,到了后面就开始变本加厉。
“你让我的朋友不开心。”白玉站在摔倒的白绒面前,小脸倨傲,“电视里都是跪着道歉,你就跪在这里直到我的朋友消气吧。”
小o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能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嘴巴里说出来。
这条小路铺着鹅卵石,穿着鞋走在上面都能感觉到疼,现在还是秋天,白绒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跪在上面岂不是要跪坏了。
白玉才不会在乎这么多,白绒不愿意,他就让小跟班按着他让他跪好,还用白父威胁白绒。
“在家里我最大!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敢起来,我就让爸爸把你赶出去,让你做流浪汉!”
小o还记得白绒蓄着眼泪的模样,明明是哥哥,却比白玉小一圈,瘦得皮包骨。
小时候坏,长大了大概率是改不掉的。
小o从小说到大,把他知道的白玉的丑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们家现在可不靠着白家,他才不怕。
“傅少你真是眼瞎,这种人你都能看得上,你是这个。”小o给傅庭比大拇哥。
傅庭脸色很不好了,被小o一说就更难看了。
小o口中的白玉和他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白玉在他面前永远善解人意、小鸟依人,他会被雷声吓到,会窝在他怀里小声哭求安慰。
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傅庭双手抓着头,双眼通红:“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是傻子吗?编这些假话来骗你,我不要命啦?”
傅庭的好哥们儿拍拍他的肩膀:“哥,其实白玉这人真不行,你应该知道我堂姐两个多月前结婚,她那天去领证撞见白玉了,我堂姐说白玉和一个apha拉扯不清,说什么他才是要联姻的那个,乱七八糟的。我本来想和你说,又怕多嘴坏了你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