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节日也不?是旺季,不?知怎么地,森也今天的生意格外的好。
程秋来一个人在店里从早忙到晚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十一点,包完了明天客订的最后一束花,环顾店里,已是一片狼藉,就像被劫匪从里到外搜刮了一遍似的。
这?种时候她就开始想念言亭了。
瘫坐在椅子上?刚倒了杯水准备喝,这?时江驿忽然自?黑暗中推门而入,整个失魂落魄,眼?神阴森的可怕。
程秋来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察觉事出有异,皱眉道:“阿驿,你怎么了?”
江驿一言不?发,跌跌撞撞走到她面前,忽然蹲下身紧紧抱住了她。
程秋来将手?搭在他肩头,低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让他走。”单是说出这?三个字,江驿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程秋来思?忖片刻:“……亭亭?”
“让他走。”江驿抬头看?她,满眼?绝望:“他已经不?再是你印象中那个小孩了。”
程秋来声音依旧平和:“发生了什么?”
江驿喃喃道:“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啊。”
程秋来:“我们之间什么事?”
江驿:“床上?的事。”
程秋来沉默良久。
虽然不?知道他们今日因?何而交集,但她觉得那件事不?该再对江驿继续瞒下去,于是道:“事实上?,他很早就知道了。”
江驿怔道:“多早?”
程秋来:“八岁,他躲在衣柜里,都看?到了。”
江驿瞬间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想到言亭戏谑的神情,仿若如坠冰窟,通体彻寒。
八岁,在目睹了成人世界华丽诡谲的表演后,又悄无声息地在他们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
莫大的恐惧席卷全身,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所以,你为什么留下他?”
程秋来伸手?掐住江驿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阿驿,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当我是什么,禽兽?”
“一开始留下他只是觉得他可怜,后来他能帮我干活,现在两周才回?来一次,这?样也不?行吗?”程秋来耐心跟他解释:“我怎么可能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有那种想法?”
江驿怔怔看?着她,眼?眶忽然红了:“你对他没有想法,可他对你有……他想取代我。”
程秋来亲了亲他的额头:“阿驿,我非常爱你,没有人能够取代你。”
“让他走,求求你了。”江驿一边回?应着她的吻,低声哀求她,“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陪了你快十年你知道吗?我本来要?去大城市读大学的,我是为了你才留在青石镇,我放弃了家人,放弃了一切,因?为我离不?开你,求你给我安全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