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孟玉茵笃定扶春为了谢从璟的正妻之位,只会忍气吞声,而不会向外透露丑闻。
可是扶春变了,变得不再那样软弱,扶春也全然不在意与谢从璟的婚事……
这时,孟玉茵才真正感到,事态早已无法由她和谢从璟来控制。
“你……”
孟玉茵口中囫囵,讲不出话来,她满眼装着忌惮和畏怯。
扶春始终平淡睨她,不过多久,就做出离开状。
“好!我……捡。”孟玉茵一颗心将要跳出胸膛,连忙阻拦说道。
扶春再去看她时,她已伏下了身,一片一片的捡起碎玉,手抖得厉害。
她捡起的那些,有曾被她不屑一顾踩在脚下的,还有摔裂锋利者划破了她的手指……
孟玉茵发出尖叫。
扶春离开房间时,让婢女看着她捡,以防孟玉茵再想不开砸了那架白玉屏风。
见婢女过来盯瞧着,孟玉茵更感屈辱,立即开始咒骂。
扶春置若罔闻。
省点力气,把东西一瓣不少地拾起来,这才是她当下最应该做的事。
晚间。
未时之末。
青年挑着一物置于灯下观望,两根系带细长,一片桃心形的绛红色布料,中间绣着的是喜鹊登梅的画面。就是这样薄的一件小衣,昨夜穿在她身上……
冷白的手指轻勾起一角,放在鼻下轻嗅,
幽香隐隐。
寅时一到,青年收起这件又轻又短的小衣,卷去枕下、剪烛、落下帷帐,双目轻阖。
身下躺着的床榻平整,不如昨夜的柔软。
念及此处,又有起伏。
与此同时,他意外地,听到了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敲门声,如同她在暗中低缓的喘息。
因他没有起身开门,所以外面的人缓缓推门入内,还压低脚步,自以为悄无声息。
双眸适应黑暗之后,她在床边看了一会,然后直直握住。
比她所想的更温热些。
还想再动一动时,青年出声:“……要节制。”
善诱长兄的心上人怎么能是扶春?……
扶春蹲在床边,半边身子探入了床幔内,掌心的起伏滚烫。
扶春很确定,在她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了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