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兜里分明只剩一百八十块钱。
就连坐高铁也只敢买二等座,怎么可能坐得起飞机啊!
网上徐地锦的粉丝纷纷对我恶言相向。
他们甚至还线下扒到了我老家的住址,在我爸妈面前添油加醋。
父母以我为耻,将我赶出家门。
每当我找到一份新工作时,这些粉丝就来我工作的地方胡闹。
最终没有任何一个老板肯给我工作。
原先的经纪公司也要求我赔偿百万违约费,如不偿还,我就会变成失信人员。
最终我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活活饿死在街头。
重活一世,我被抓进了精神病院。
并且干起了线上直播。
2。
一般来说,精神病院的病房里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但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徐地锦口中的“抑郁症加狂躁症患者”。
外加我的英勇事迹早已广为流传,那些医生护士不敢来抢我的手机。
路过的狗都得离我远远的,生怕吃我一巴掌。
我在这里吃饱了睡,睡好了就起来听音乐看电视。
等到晚上,我估摸着大家都下班回家开始刷手机,那就到我直播的时候了。
可还没来得及架起手机支架,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群肩上扛着摄像机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上辈子被我“霸凌”的群演。
“就是他,就是他在职场霸凌我!”
李谦哭着指向我,只是他的表演有些刻意。
记者们才不在乎李谦是不是演的。
他们只在乎明天的独家头条会不会花落自家。
我猜,李谦在来之前,应该经过了徐地锦的培训。
要不怎么他也翘起了兰花指呢,学那个娘炮学得有鼻子有眼的。
“沈先生,针对霸凌群演这件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打头阵的记者话筒都快戳到我鼻孔里了。
我耸了耸肩,努努嘴回答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早就知道徐地锦和导演会想办法弄我。
只是没想到我都躲到精神病院了,他们还这么心急,连等我出院都不愿意。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冤枉你了?”
李谦气得胸膛止不住起伏,我生怕他这小身板吃不消,当场咽气。
“反正我赤脚的不怕你穿鞋的,我不过是个群演,大不了以后不演戏了。”
“但作为一个公民,我有义务整治社会风气,杜绝像你这样的娱乐圈恶瘤!”
我拍手称赞:“好一个娱乐圈大善人,整顿职场的风终于吹到娱乐圈了。”
一边说,我脸上一边扬起欣慰的笑容。
“你别嚣张,就算你不承认自己霸凌我,也没关系。”
“因为我手里还有你潜规则女制片人的证据。”
他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上辈子,并没有发生他们污蔑我潜规则女制片人这件事。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计策。
但很明显,我的嘴比脑子快得多。
“我潜规则女制片人?你有没有搞错?”
“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帅气鄙人的青春妙龄男演员,追我的粉丝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应该是女制片人浅规则我还差不多。”
他从脖子红到耳朵根,气得手都在抖。
然后掏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递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