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
顾修远在多伦多东医院休养了一个半月。
这一个半月里,除了安娜和魏惟允,他没再见过任何人。
安娜总是公事公办,偶尔问起江羡好的近况。
她的回答永远都是礼貌而疏离的一句:“江总很好,只是工作有些忙。”
而魏惟允和安娜则是两个极端。
他仿佛是十万个为什么,总是坐在病床边问东问西。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我搞清楚羡好为什么和你离婚后,我就不会重蹈覆辙了。”
魏惟允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顾修远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因为只有在魏惟允的口中,他才能知道江羡好真实的近况。
“唉,她说以后不让我自作主张买拿铁了,她就要喝冰美式。”
因为冰美式提神,她现在为了工作真的很拼命,顾修远想。
“今天她去市中心那块地皮了,没带我,她在国内也这么喜欢工作吗?”
喜欢吗?顾修远也不知道。
记忆里的十年,江羡好总是事事以他为先。
她永远都在他看得见的、需要的地方。
“她被财经日报采访了,今天又漂亮又酷!”
于是魏惟允走后,顾修远打开了病房内的壁挂电视。
他终于再见到了她。
好像瘦了,但眉眼间神采奕奕。
应该是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顾修远忽然觉得,这样或许也很好。
从前,江羡好为他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不要求回报。
现在,他也应该默默守护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只要看到她好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