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的元旦如期到来。
一串燃起的鞭炮打破了早晨的寂静,也扰了谢清晏难得的假期里的清梦。
空调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关了,窗子留了条缝没关牢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空气冷得谢清晏鼻腔发疼,他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哪里都难受,头尤其。
感冒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当兵五年,身体素质够硬,其实很少生病。
可能就是这样,才会格外严重。
谢清晏头脑昏沉,无意识地环视床边一圈。
发现这床两人睡着不挤,一个人睡倒是格外空旷。
他又躺下了,听着窗外的冷风呼呼直吹,又配着那小条缝隙猎猎作响。
闭目片刻,他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冷。
最终还是穿了衣服起来,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
到了客厅,谢清晏又翻箱倒柜地找起药。
找药在哪个柜子里花了些功夫,但感冒药一眼便知。
按照功能药效,一大抽屉,全都被人分门别类地放好了。
此时,他刻意去忽视的、宋时宜留下的痕迹,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谢清晏轻啧一声。
他心里的感受实在很难形容,但那份烦躁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