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街外,年关刚过,此时车水马龙、热热闹闹,已然是华灯初上时。
周边骤然喧闹,耳边出现短暂的失真。
谢清晏打开烟盒,分给温松陵一支烟,两人在街边,分别点燃了。
片刻后,一阵薄雾掀过。
谢清晏先打破了沉默:“你认识她很久了?”
经过刚刚那一出,两人都对彼此对宋时宜的心思心知肚明。
温松陵吐出口烟,露出了不符合平日冷清的表情,轻哂道:“很久?也才两年。”
“是吗?”谢清晏若有所思,手中的烟光烧不抽。
“我认识她五年,一起生活三年,从没见她那样轻松地笑过。”
他这话也揭开了刚刚的客套,不是两个老板和一个话剧演员,而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也为了同一个女人苦恼一般。
没轻松过?温松陵在心里不屑嗤笑。
他手指轻点,不留情面地指出:“那你反思下自己,时宜心思简单赤诚,只要相交,就在你眼前摊开得明明白白。”
这话的确直指问题的关键,也叫谢清晏头一回体会到情绪沸腾后的痛意。
他咬着烟,轻笑一声,没说话。
多可笑,头回聊起宋时宜,竟是和‘情敌’,自己身边竟没有人能这样和他聊起她。
爷爷不行,宋母更不行。
那,于宋时宜而言呢?
她当时的孤立无援,好似他现在才能体会。
温松陵视线垂落,无声地打量着这个撑在街边栏杆上、略显散漫的男人。
他和谢清晏接触这些天,自然也发现这男人是游刃有余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