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霄眼睫一颤,朝着无尽的黑暗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最后却又颓然放弃。
他薄唇微启:“有在乎,就会有软肋,而本王,不能有。”
不是不想有,而是不能有。
叶芷柔的手倏然揪紧了。
因为看不见,他无法知晓叶芷柔此刻的神情,只能依旧淡淡道:“人就是这样,永远会为了权利、姓氏或阵营而甘愿抛弃一切。”
说完这句话,他静默良久。
叶芷柔坐在他身旁,心中理不清的杂思交织成团。
她说不清此刻内心的感受,只是觉得心口仿佛堵了一团棉花,窒息难受。
这时,阵阵脚步声自屋外响起。
叶芷柔警惕地抓起屋内的剪刀,小心地撩开门帘,远远便见林望钧率着人马前来,身后跟着她的副将郑白秋。
叶芷柔顿时松了口气,走出屋外。
郑白秋一眼看到叶芷柔,脸上又惊又喜,隔着许远便喊了一句:“少将军!”
叶芷柔手指抵唇示意他噤声。
郑白秋顿时收声,策马赶来。
林望钧翻身下马,匆忙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臂上马马虎虎包扎的伤口,剑眉紧蹙:“芷柔,你的伤怎么样了?”
叶芷柔摇摇头,看了眼寂静无声的屋内:“先回去再说吧。”
叶芷柔临走前,老妇人还没回来,她放下足够的报酬,才带着林羽霄离开此地。
回到摄政王府。
厅堂内。
林望钧端坐上首,郑白秋押出一个人。
正是被捆束着的向晚。
林望钧沉着脸:“柔然残逃的余孽皆已捕获,你是最后一个。”
之前听叶芷柔提起时,他还不明觉厉,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她所言非虚。
此人的长相确实与林羽霄几乎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