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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心下一惊,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树,树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她自嘲了一下,果然鬼事做多了就心生暗鬼。
咚咚咚……
敲窗声再次响起,婆子看了看被她锁好的窗子,有些警惕地问:“谁啊?”
一阵静默。
咚咚咚……
这次是门,婆子想到自己的门还没锁,她连忙大步奔向正门,可一切都晚了,一个披头散,满身红装的女人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
婆子向后推了两步,又大声呵斥道:“你是谁?干嘛深更半夜闯入我家?”
来人没有说话,而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将低下的头稍稍向上抬了抬。
婆子看到来人的脸,心脏险些被吓了出来,那脸像鬼一样苍白,眼角流出的泪如鲜血滑过裂片的白瓷。
婆子立刻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少奶奶,不,女侠,求你饶过婆子吧,婆子……婆子也是被逼的啊,婆子也没办法,只要你能绕过婆子,这些……这些银票都给你。”
婆子哭得情深意切,来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缓慢地走向她,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脖颈上。
雷鸣闪过,婆子的哭泣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她的哭声完全消散于这雨夜,大雨方才停了,雨珠挂上了屋檐,挂上了树叶,挂上了草地,像冤死者最后流下的眼泪,哭诉着这世间的不公。
第二日,大户人家的太太方才收到了婆子去世的消息。
“那婆子死的实在是惨,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给掐断了,连脖颈骨都被捏断了,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劲儿这么大,啧啧。”仆人说的瘆人,太太端茶杯的手都跟着抖了两下。
“还有一件事,太太,听说那个少奶奶的爹娘……意外摔死了……”仆人犹犹豫豫地说,他也觉得这两件事实在是太凑巧了。
太太手里的茶杯倒在了一边,她终于再也坐不住了,用颤栗的声音对仆人说:“去少爷的坟上看看。”
看着仆人一锹一锹地将少爷坟头的土铲干净,太太的手几乎都要被攥抽筋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棺材盖被打开的那一刻,她才稍稍安了安心,一对新人,一个也不少。
太太微微笑了笑,一点儿也没有被儿媳妇恐怖的样子吓到。
她的儿媳妇,此时双手正无力地定在空中,指甲全部翻了起来,手指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曾经很漂亮的眼睛直愣愣地圆睁着,眼球恐怖地凸出了眼眶,眼白里红色血丝清晰可见,樱桃小嘴大张着,像在青黑色的脸上开了一个黑漆漆不见底的窟窿。
“盖上吧。”太太又恢复成了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要她的儿媳妇还在棺材里一切就都是好的,只要这一对新人在一块儿,她的儿子有人陪就行了。
仆人将布满血痕的棺材盖再一次盖上了棺材,这一次他们心中平静了许多,虽然那血痕看着触目惊心,但是终于不用再听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了,只要他们将眼睛往一边挪开一些,不去看少奶奶那双死不瞑目,不甘怨恨的眼睛,他们的内心就会好过许多。
做完了这一切,一行人往回走时都感觉轻松了许多。大约太太心情实在是好,竟要求仆人换条景色宜人的河边小路走,仆人只得听命,大雨后的小路湿滑无比,湍急的河水很快将抬轿子的仆人连同太太一起卷了进去,迅冲到了下游。
小城边清澈的河水中,秀秀和姐妹们洗理着乌黑的秀,她听着姐妹们的欢声笑语,看着一个个逐渐熟悉的笑颜,格外想念起阿红来,秀秀抚摸着同阿红一样的梳子,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给阿红写一封信,将这里的一切告诉她。
端着木盆和衣服的秀秀回到居住的地方,却在门口的地上现了一个小匣子,她四处看了看,见那匣子摆放的工整,不像是被人遗落的样子,她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一个雕花的梳子静静地躺在里面,下面规规整整地压着厚厚一摞银票,只是那梳子上面,再不见了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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