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赶下一班的飞机。
周徐映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回复语音:【十分钟,我洗漱一下就睡了。】
贺谦:【晚安老公。】
周徐映看着手机屏幕上“对方已拒绝”这五个大字,眉头紧蹙。
又不接电话……
贺谦道了晚安后,又上了飞机。
这一天,他几乎是在机场、飞机上度过的。
到第二个中转站的时候,周徐映起床,给贺谦打了电话,贺谦以在外面为由拒接电话。
周徐映给贺谦发了语音,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怒意,“忙的连电话都不能接了?”
周徐映意识到自已的语气不对,又补充:“我没有凶你。”
周徐映最怕贺谦说他凶人。
他不凶贺谦。
这样的质问,总能让周徐映吃瘪,说不出半个字来。
贺谦回复:【有空给你打。】
贺谦:【么么。】
简单的两个字,一下就把周徐映哄好了。
周徐映去公司开会,贺谦坐上中转的飞机,飞往周徐映所在地。
一番波折,贺谦落地时,是下午。
他看好了时间。
一下飞机,贺谦从机场打车,在周徐映入住的酒店订了个房间,他先去办理入住,把行李箱放了,然后再去周徐映公司。
贺谦抵达公司门口的时候,给周徐映打了电话。
周徐映正在会议室里,看着亮起的屏幕,他暂停了会议,秒接电话往外走。
贺谦今天不在家,并且两次拒接电话。
周徐映都知道了,所以接通电话后并没有主动开口,他在等贺谦坦白,又或是在等一个解释。
意识到周徐映的冷漠,贺谦仰头看着高档办公楼,“你怎么不说话?”
“嗯。”
“你嗯什么?”
“没。”
“周徐映。”
“不在。”
“……?”
周徐映沉默了一会,说,“贺谦,我以后不会和你异地恋了。”
贺谦根本不回消息。
也不让人凶,连质问都不行。
贺谦没有就着周徐映的话题往下,忽然说:“你吃了吗?”
周徐映:“没有。”没到点,不用吃,气饱了。
贺谦:“你晚上想吃什么?”
周徐映:“等你回家再说。”
贺谦:“什么?”
周徐映:“你不在家。”
家里的监控一片漆黑,他本以为是停电,但早上司机汇报,今天贺谦没有出门,周宅的门紧锁着,他又让人查了是不是停电。
没有停电,但电闸被关了。
“嗯。”
“在哪?”
周徐映的语气冷冽,显然是压抑到了极致。
在贺谦不回消息,不接电话的几个小时里,无数的情绪包裹着他,在他心里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