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三句话就可以安抚住的事!
让你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拱火都快拱到天上去了!
真炸了,下地府阎王见了我都觉得我无辜又可惜。
“你真相信他会引爆炸弹?”怀聿捏了捏潘尹川的手,“他好不容易见到你,怎么舍得去死?只是一场心理博弈。他在赌我不想死。”
您是一点不觉得自己也很疯啊。
潘尹川瞪着他。
怀聿倒是很喜欢潘尹川这样“看”着他,他从桌上扯了几张抽纸,按在潘尹川的颈后说:“吓着你了?”
说完,他不轻不重地擦过了潘尹川的脖颈、耳后。
然后又扯过新的抽纸,擦过他额头上的汗水。
潘尹川愣了愣。
怀先生真是……收放自如啊。
怀聿伸出手,一旁的保镖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怀聿接过之后,转手就塞到了潘尹川的掌心。
“喝点水,换个地方。”他说,“饭还得吃。”
经历了这么一天的冲击起伏,潘尹川多少有点食不知味。
他草草吃了两口,就忍不住放下了筷子:“我们不用跟过去?余家安……会不会跑?”
怀聿平静地说:“他想跑,否则不会顺着台阶往下走。他很清楚,只有从这里脱身,才有机会翻盘。”
这里其实没有一个人是想死的。
在罗斯州待了这么多年,实打实地吃了苦头,余家安当然也不甘心。
“您既然这么说,那余家安是跑不掉了?”
怀聿没回答,只是叫来服务员又加了道菜。
“再吃点。”他说,“你最近有点瘦。”
能不瘦吗?
怪“操劳”的。
虽然他是被艹的那个。
潘尹川暗自撇嘴,不过知道余家安不会跑路之后,这会儿食欲终于又好了点。嗯,那就再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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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营路3号,那里有你们先生想要的东西。”余家安说。
保镖们默不作声地带他上了车,甚至连一句“别耍花招”都懒得和他讲。
实在是将怀聿的风格贯彻到了极致。
余家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讥讽地想,就那么自负吗怀先生?
他压下心头翻滚的戾意,合上了眼。
他们的车排头在前,后面跟了几辆装甲车。长长车队在夜色之下穿梭,突然响起一声轰隆。
司机问:“是什么东西炸了?”
保镖说:“不用管,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