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捧着天礼的脸,横看竖看快十分钟就能证明这一点。
顺带一提,这已经快成为贝尔摩德这两天的固定活动了。
“如果不是琴酒说了你的来历,只看这张脸,简直像是那家伙的私生子嘛~”
贝尔摩德把没什么肉的脸捏得波澜起伏。
“可怜的天礼,连英语都说不流利,可琴酒让你必须得立刻掌握日语。这些书都是基于英文的日语学习,天礼看得懂英文吗?”
天礼:“神父,有教。会一点。”
“那不是更困难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帮你辱骂一下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关于辱骂这个词,她用的是「abuse」,而不是「insult」。
后者已经能算得上负面,前者甚至能称作某种「虐待」了。
早乙女天礼:“……”
“我可以学,可以。”本来就不成句的话因为对方的肆意妄为更加含糊,“琴酒要求的,可以做到。”
“真乖啊。”贝尔摩德笑得明艳,又用日语轻轻说,“不过要是你知道他的打算就不会这么听话了吧,真是可怜。”
他的打算?天礼歪过头。
琴酒在此时进了房间,贝尔摩德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松开天礼,又在他脸上用力“啵”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在琴酒惯例的冷漠眼神中,贝尔摩德说:“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已经谈好了。”
“时间确定在下周
末。”
“下周末啊,是你精心挑选的那孩子的死期呢。”
“这不需要你管,贝尔摩德,你只需要和伏特加看好谢尔比,别让他们捣乱。”
“这种事情只要事先安排好,伏特加一个人足够了,我还是等着参加庆祝晚宴比较合适。”
贝尔摩德笑着说。
“等伦敦的事结束,「那位先生」」会联系你的,毕竟「死屋之鼠」是我们这类人接触这场战争的唯一情报渠道啊。剃刀党就是靠着这条线才能大捞一笔,没了老鼠,他们又算什么呢。”
琴酒随便“嗯”了声。
“伏特加还真的以为你是想培养一个新的组织成员……不过话说回来,老鼠知道他不是要找的人之后一定会杀了他,让他学日语又有什么用呢?”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
“还是说,你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呢,琴酒。比如,这个孩子可以从期待落空的老鼠手里活下来?”
琴酒的余光瞥到翻着书的天礼。
小孩的脸还没书面大,右侧顶着贝尔摩德的口红印,正专心啃读对于他来说和蚯蚓没什么两样的文字,完全不在意这方的交谈。
他的回答冷硬又干脆:“这和你无关。”
·
啊,原来是这样。
天礼看着崭新的日语入门书籍,琴酒和贝尔摩德的话传入耳里,那些隐隐绰绰的线索全部串联了起来。
原来琴酒是这样的打算。
组织也好,剃刀党也好,都是在战争中赚取利益的「普通人」。他
们对异能者派系的斗争不感兴趣,只要能攫取利益,就算战争波及再广,死亡人数再多都无所谓。
唯一重要的,是他们如何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异能者大战中获利。
情报就是财富。
世界上随时都有地方被波及,政府和本土势力要想抵御冲击,就一定得寻找「力量」:例如武器走|私、雇佣兵委托、人口填充等等。
——而这些都是携带着巨大经济利益的「生意」。
「老鼠」掌握着异能者大战的情报,剃刀党一直以「帮忙寻找亚裔小孩」作为交易内容换取情报。
于是这种事情才会一直被藏得死死的,只能家族内部的成员在私下行动,并且尽量避免其他势力参与进来,谢尔比不想让别人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