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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第2页)

在异能大战逐渐影响到日本的时候开始活跃,不过他们的民主主义思潮被激进的浪漫派针对,两拨人拿着笔骂来骂去难舍难分。

等异能战争结束,日本的疮痍让「日式浪漫派」的大多数观点被钉上了耻辱柱,白桦派的人也被新现实主义稀释。

诞生于白桦派的病患……是好话还是辱骂啊?

鲤生接着看了下去。

【小说的命题不一定要宏大,所以即使ICH写的只是平淡而幸福的爱情故事,我也从来没有对她的故事进行指摘。

但试图展开的宏大命题,最后一定是落在作者精心设计的某个人物或事情节上。

所以我们在科幻小说中寻找人类的光辉,在历史小说中寻找岁月的长河,在冒险小说中寻找勇敢与胆怯。

我们在爱情小说里寻找什么?

既然《拟爱论》的作者将其划分到了爱情小说的领域,那我也只针对此作出自己的些许见解。

你可以把《拟爱论》当作闲暇打发时间的工具,因为它的内容很简单。大学生和社会人士一起生活,想要触碰到爱的故事。

故事的基调从一开始就定下了,潦倒的坏男人,无知的蠢学生,初遇是在人际混杂的酒吧,重逢是在阴雨连绵的小巷。

能联想到的全是晦涩的昏黄,没有太阳的极夜,喧哗之后的死寂。

但是后来的日常发展是完全相反的轻松,勉强可以算作温馨。

ICH的评价里有一句:「即使正在建

立的一切都发生在自欺欺人的虚假上,但这份虚假难道不是创造感情的基础吗?」

我对此的看法:舍妹就是个白痴。

她在乎的是人物的关联和感情的递进,这也应该是大多数人所在意的。

但也可以尝试着以创作者的角度去解构。

读这篇小说,我最深刻的感受就是,那个有病的作者在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身为观察者来俯视这个世界。

他在观察对方,也在观察自己。

人物不能给出反馈的行为是源于什么?

日常相处的安稳和温馨是否能促使自己做出从没有过的尝试?

目前为止,作者给出的答案是:不知道,还没有。

主角不清楚自己的心态,却想要知道对方是否爱自己。

可这就已经是一种已知的体现了。只有在乎别人的时候才会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因为他不用再去求证自己的心,完全是一个默认的前提。

阅读的人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感受到了这种藏在动机中的既定事实,所有才会为这种「胶着」的状态而气急,想要站在第三视角的立场让故事走向他们所期望的发展。

重点是,这是第一人称的小说。所以无从知晓这是作者的茫然,还是主角的茫然。

阅读的人只看见了:主角不知什么是爱,不了解对方,也不了解自己。

看完之后当然会开始比较,拿自己和小说中的人物进行比较。结果无外乎三种。

觉得自己了解爱情,也

足够幸福,所以把它当作他人的悲剧。

觉得自己不了解爱情,开始迷茫,所以把它当作自己的悲剧。

已经快和主人公一样,「我是不是应该去学会什么是爱呢」,这样的念头冒出了头。

简直跟病原体的传播一样,有抗体的人洋洋得意,潜在感染者开始畏惧自己是否依旧健康。

全是病人。

生存的压力和竞争会将虚无隐藏,被遏制的不只是爱情,与爱相关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概念。

这个特殊又动荡时期中的社会不谈论爱,不去探讨那些组成人性的东西,所有人都是无师自通的高手。

没人敢去定义爱,也没人敢去定义自己。

于是我们拟爱;然后我们拟人。

那么自然而然会面对的问题就是——这种竭尽全力的探索是有必要的吗?

我想起了*杉浦明平所指出过的观点:日本浪漫派的家伙都是跳梁小丑,夸大妄想狂,马屁精,骗子手,皇家的看门狗,哈巴狗狂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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