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哪儿来的土包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随便进来,来偷鸡的吗?”
“哈哈哈哈哈,什么年头了,哪有偷鸡的?”
“喂,快把我的表捡回来!”
几人打打闹闹间,李长远终于看清,自己面前的地上,正摆着一块手表。
手表上的玻璃,此刻支离破碎,隐约带着几分血迹。
“你的?”他眯起眼睛,“你叫它,看它答应吗?”
“你有病吧,谁家手表,会开口答应人?”为首之人满脸嫌弃,“难怪一直自言自语,原来是个神经病。”
旁边的人听了,反倒笑得更开心:“天赐哥,神经病,不是更好玩吗?”
刘天赐听了这话,上下打量着李长远。
笑着说:“那的确,神经病,玩起来才叫有意思。”
面对这群看上去就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李长远冷哼一声,直接踢开了面前的那块手表。
转身就走。
既然是百里苏带来的地方,那么能出现在这里的,绝对是某家的公子哥。
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喂!站住。”刘天赐吊儿郎当的叫着,“把我的手表摔碎了,准备就这么跑了?”
“是你们自己丢的。”李长远停下脚步,“还是说,你们想主动给我送医药费?”
“自己丢?我这表多贵,你知道吗?”几人靠近了些,“要不是你,这东西能碎吗?”
“怪我?”李长远回过头,额头上的血丝,已经顺着流到了眼角。
他直勾勾的盯着刘天赐,愣是把人吓得停住了脚步。
“你说是我,有证据吗?”
“你刚才踢了我的手表,大家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就没证据了?”
“呵呵……”他伸手指着额头的伤,“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句话,直接把那三个纨绔子弟给问懵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拼命回忆,自己曾经有没有见过面前的少年?
恰好此刻,百里苏带着李昌盛赶了过来。
二人一眼就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伤。
“怎么了?”小胖子皱起眉头,“这群家伙,招惹你了?”
他一看小胖子的态度,瞬间明白,这三人家里的背景,肯定是比不上百里家……
下一秒,李长远直挺挺倒了下去。
“长远!”李昌盛慌了,“长远,你没事吧?”
“爸……我头晕……”
他满脸虚弱的看着几人,一副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了的样子。
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朝着小胖子眨了眨眼睛。
对方瞬间明白。
百里苏朝着三人怒吼:“你们对他干嘛了,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还没干嘛……什么都还……”刘天赐低声辩解。
“放屁,你要是什么都没干,人家至于脑袋流血吗?”小胖子咬着牙,“这他妈可是清北大学校长的亲弟子,我家老爷子都得礼让三分!”
“清北大学,校长亲弟子?”刘天赐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我们这小地方,怎么可能有……”
“你脑袋要是长裤裆里了,就好好在家呆着,别他妈一天到晚到处乱跑祸害人!”
高高还趾高气扬的三人,此刻被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能满脸惊恐的看着地上的李长远,生怕这小子出了什么问题。
“百里苏……”少年气若游丝,“我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