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除了佛经之外,再无他物。
忽然傅延远的视线落在了书桌的一个信封上。
他没有心思去管拆别人的信会不会不礼貌。
信不长,只有短短两句话。
‘师父,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弟子兰茵尘缘已了,今向您辞行,西行游历,以赎我曾经贪恋红尘之罪。’
傅延远捏着手里薄薄一张信纸。
上面的字迹是他无比熟悉的,每一个字拆开来看他都认识。
但合起来看,他的脑子却仿佛锈钝了似的看不懂意思。
一张纸被傅延远翻来覆去的看,短短两行字像是要看出什么花来一般。
最后他才认命似的将信纸放回信封。
姜兰茵走了。
从得到,到明白这个事情傅延远用了一整夜。
但知道是一会回事儿,接受又是另一回事。0
天色微茫,傅延远牵着马,一步一步走在下山的路上。
风雪再冷都不急他这颗没有了归处的心冷。
回府后傅延远动用了府中所有的人去寻姜兰茵,甚至飞书给了周围几座城的郡守,只要有姜兰茵的下落便迅速告知他。
一连数天都没有姜兰茵的消息传回来。
傅延远在等待的日子里日渐暴躁,曾经凶戾的恶鬼仿佛又回来了。
将军府的人和傅延远的部下,这几日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到了这个活阎王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