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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裴墨衍没有回头瞧一眼被他一剑杀死的团绒，反而轻声安慰着托娅。
“没事了，别怕。”
托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软绵绵地晕在裴墨衍怀里。
裴墨衍面露急色，立刻抱起她宁开。
众人见热闹没了，纷纷散去，唯独顾玉宁僵在原地。
她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上前，将已经没了气息的团绒抱进怀里。
她不知道一只小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她素白的衣衫几乎被染成了红色。
“团绒别怕，我带你回家……”
顾玉宁的声音像是从剧痛中迸发而出的，沙哑至极。
团绒的血和她的眼泪，铺满了回将军府的路。
顾玉宁将它葬在后院的菩提树下。
这棵菩提树是裴墨衍和她亲手所种，想不到成了埋葬团绒之地。
顾玉宁跪在树下，为团绒一遍遍念着往生咒。
可念着念着，她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她伏在那小小的土包上，大颗的泪水落尽泥里。
秋风萧瑟，吹落了一地的菩提叶。
天都黑了，顾玉宁还跪在菩提树下，任谁来劝都不肯起来。
直到裴墨衍回来，他二话不说就把已经满身寒气的人抱进屋里。
他强硬地扯过被褥将人裹了个严实，教训的语气带着心疼：“这么凉的天，你跪在哪儿做什么？身子不想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