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和顾墨昀在此议事。
萧卿暮无意去听,刚想走,却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
太子叹了口气:“你娶平妻的事无须担心,虽然律例不允,但父皇一直对你很愧疚。”
“原本你们的婚约只是随口应付,谁能想到萧卿暮竟能活到及笄。”
萧卿暮脑中蓦然一片空白。
原来……从一开始那场婚约就是假象。
他们从没打算让她一个被废公主嫁给仕途正盛的顾墨昀。
怪不得,父皇答应母妃那么痛快,却又将自己丢在冷宫自生自灭。
心一寸寸凉下来,却听顾墨昀自嘲一笑。
“是我自作自受。”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后悔那个冬天给她送炭让她活了下去?
一句话像生了锈的匕首,在萧卿暮心脏最深处划出血痕。
她不敢再待下去,转身逃离。
直到回到扶风院,沉默一路的小桃忽然开口。
“公主,就算侯爷冷血无情,奴婢也会一直陪着您的。”
“不管是燕国还是南夷,只要奴婢在,公主就可以永远做公主。”
萧卿暮心头一暖,却是摇了头。
小桃是她唯一的丫鬟,陪着她长大,从前在冷宫被嬷嬷刁难,也是她一直保护自己。
萧卿暮早把她当做家人。
她是自己决定的命数,却绝不能让小桃也跟着自己颠沛流离。
她狠心拨开小桃的手:“我会给你安排好去处,等我离开你就走吧。”
不等小桃回答,顾墨昀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
“离开,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