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新寡的冯兰兰,带着独子来到漠河军区外定居。
从那天起,沈灵雁就没再抱过亲儿子一次。
见冯嘉勋木着脸不答话,沈灵雁脸色更沉:“跟你说话,少装听不见!”
“你有去供销社的时间,不如好好教教平安,别把儿子养的跟你一样娇蛮任性,长大了成为社会的蛀虫。”
嗡的一下,冯嘉勋心头剧痛,彻底忍不住。
“沈灵雁,你对我从来不留情面也就算了,但你作为一个父亲,怎么能说出这种诅咒儿子的话?”
冯嘉勋终于没有像往常一样,冲沈灵雁殷勤谄媚低头认错。
她红着眼,声音不大,一句句却撕心裂肺。
“你了解事情经过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平安做错了事,他才三岁,你罚他在雨里跪两个小时!”
“我回家发现他高烧晕厥,送他到卫生所时,他已经没救了……”
“够了。”
话没说完,就被沈灵雁不耐烦打断:“我不想听你为平安辩解,做错了事就该认罚。”
冯嘉勋抱紧骨灰坛,靠着墙眼里红的快要滴出血泪。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让平安在雨里罚跪……会害死他?”
可沈灵雁只是扫她一眼,命令般吩咐:“找个机会带平安去跟你姐认错道歉。”
说完,他转身就走。
淡漠的姿态,就好像对亲儿子的死活毫不在意。
良久,冯嘉勋才咽回眼里的痛意。
道歉,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