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五岁开始,养父养母就知道了我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
从那开始,他们大肆地寻找着失散的白初月,给我的吃穿用度还比不上佣人。
享福?
他们只是想把我养着,等到以后有什么嫁女儿换利益的好机会,把我退出去罢了。
至于池随安……
我嫁过去不到一年,抓奸不下百次,自己也险些患上了HPV。
要不是我足够狠,眼光独到,也不可能扶着那个阿斗上位,换取我的自由生活。
白初月所说的种种享福,都是我靠自己的努力拼来的。
我受得心安理得。
“你本可以过得很好。”
我看着白初月,神色淡淡:“选了池随安,没有爱情,生活也会在普通人之上。是你太过贪心,不知悔改。”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有错吗!”
她朝我崩溃的大喊。
我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故意伤人,加上这些天以来,无力偿还那些违约金,多重官司压身,已经足够让她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了。
回到了医院。
顾晏已经包扎好了。
三四点的医院格外的安静,他就坐在角落里,抬眸看着头顶的点滴。
我朝他缓步走了过去。
“口供录完了?”
“嗯。”
我点了点头,沉默地坐在顾晏的身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包扎好了的手。
“已经不疼了。”
顾晏哄着我。
我心里没由得来地憋着一团火,又不敢对他发泄,只能冷着声问:
“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吗?”
“修车的。”
顾晏回答得很是坦诚。
我那股火又差点上来了,强压着不发泄,盯着顾晏的眉眼,一字一顿地道:
“你是赛车手。手废了,职业生涯也就废了。我不是痴呆,刀子过来我会躲,死不了,顶多是受点伤。”
“可是,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