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苍闪身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不动声色的抬起手中的剑。
枯朽夜曦冷冷的抬起头,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寒意,使过苍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
这种被压迫的感觉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
戚砚简倒也立马开口,“抱歉,我知道有些唐突,可有些话,我得问清楚。”
枯朽夜曦眉心跳了跳。所以他是特意为自己而来的?
这熟悉的求人态度真是让人记忆深刻。
枯朽夜曦面具下的脸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背对着他,“问清楚?什么问题值得大人这个时候厚颜无耻的将我当街拦下?”
说着,枯朽夜曦稍微偏了偏头,半边面具下皎洁如明月般的脸庞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暴露在戚砚简眼中。
她继续说,“战神大人,求人,该有求人的礼数。”
戚砚简听见这句话时不由得一愣。
求人的礼数?
这句话,他好像听人说起过
她是
但他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双手抱拳鞠了一躬。
“是我唐突了。可楼主日理万机,想见你一面实属不易,只能冒犯了。”
枯朽夜曦嘲讽一笑。
瞧瞧!这小子在心爱之人面前还真是人模狗样的啊,先前大半夜扰无忧哥哥时怎么不见他这么客气!
戚砚简却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疑惑出声,“楼主笑什么?”
枯朽夜曦瞬间恢复了眼中的阴冷,继续看向眼前一动不动拦着她的过苍,“笑什么?呵!”
她的眼中多了几分狠戾,“我笑天下之神明荒淫无度,新婚燕尔便抛弃结之妻,夜会美人。”
枯朽夜曦说完这句话时不仅戚砚简和过苍愣住了,连尉迟木改也迟疑的看了她一眼。
呃这么说不严谨吧?毕竟戚砚简的新婚妻子不就在他面前吗?
再说了,她不也是抛弃了新婚丈夫跑出来逗小孩吗?
戚砚简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他抬头看向面前纤细的背影,眼底沉了几分。
他与厉儿有没有结她不知道吗?她个影响夫妻感情的电灯泡有什么好生气的?
但此刻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他并没有与眼前的女子解释自己感情生活的闲情逸致,也并不想告诉她自家妻子被无忧殿下关在房中不让他见的事情。
不过倒也有可能是厉儿本来也懒得见他。
但他不想告诉枯朽夜曦,不代表别人也不想告诉他。
尉迟木改朝枯朽夜曦靠了靠,凑到她耳边轻言细语,“戚砚简醒后便来找过你,只不过无忧还记着他欺负你的事,一气之下将人赶出去了。”
枯朽夜曦闻言愣了愣。
无忧哥哥生气了?这么精彩的场景她居然错过了?
但还没等她追问更多细节,身后的男声再度响起。
“我今日里只是为了解惑,没有其他意思。”
枯朽夜曦看着他,嘴角勾了勾,“解惑?战神大人贵为天下神明,有什么惑不解?”
她倒要看看戚砚简这个小兔崽子在玩什么猫腻。
戚砚简见她松口,便做出了个请的动作,带她去了一旁的茶楼。行至门口,尉迟木改刚想跟上去,却又被过苍拦住了脚步。
尉迟木改抬头刚要与过苍交手,便被枯朽夜曦阻止,“尉迟,等我一会。”
戚砚简不愿意告诉其他人,这也没什么的。
有了她的吩咐,尉迟木改果然很乖巧的放下了手,不悦的看了过苍一眼,便冷静的与他一起守在了门口。
门内的两人相对而坐,戚砚简默不作声的为枯朽夜曦倒了杯茶,似乎并不着急说话。
可枯朽夜曦却是没什么耐心,她还赶着去看皇甫语儿的热闹,并不想花太多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