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淮序不愿再去想。
时晚星跟着时淮序进来,才发现家中陈设跟她记忆中没有分毫差别。
墙上依旧挂着她的照片。
“小婶婶呢?”
这是时晚星第一次,不带任何感情地叫柳晚忆婶婶。
可时淮序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转过身看她:“没有什么小婶婶。”
时晚星便不再说话了,进房收拾东西。
别墅里的空调早就被保姆打开,暖气贴着时淮序的皮肤,躁得心烦。
他和时晚星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哪怕两个人待着,哪怕时淮序告诉她他从未娶妻,时晚星也没话和他说。
于是时淮序又开口,像是极力想抓着什么似的。
“是美术大学吗?我也可以送你留学。”
时晚星的背影顿了半瞬,才回他:“是工业大学。”
时淮序这才想起来,三年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晚星说自己不喜欢画画,喜欢物理。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时晚星猛然脱离他的生活,义无反顾走向顾斯屿。
“顾斯屿太没分寸,刚结婚就出国,还带着你一起。”
“晚星,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时晚星终于回过头看他,小鹿般的眸子浮上一层怒意。
“小叔,斯屿是我的丈夫,他很好。”
“丈夫”两个字狠狠刺进时淮序的心脏。
时晚星竟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对他生气,反驳他。
他扼着时晚星的手腕,面色冷厉。
“沪市才是你的家,你要为了一个才认识三年的男人抛弃一切,留在德国吗?”
时晚星望着他,一字一句。
“斯屿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