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詹姆没精神地哼哼两声。
“那就把头抬起来!别一副梅林指名要见你的样子!”赫利斯·波特挥舞着手臂,做出豪情万丈的姿态。
可惜詹姆无法理解,他埋头吃饭,刀叉在牛排上飞舞,每次切割的力度都充满了仇视,比起用餐,这更像泄愤。
“啊,小詹姆,你的样子很像失恋噢,难道是向女孩子表白被拒绝了吗?”克吕提厄发挥女性的浪漫想象力,“来告诉妈妈,是谁家的小孩。”
“……我才七岁,妈妈。”詹姆差点噎着,拿起果汁抿了一口。
“七岁的时候我已经交到第一个女朋友啦,我的儿子!”
“是吗?谁说过我是初恋来着?”克吕提厄嘴角噙笑,可是总让人觉得有股冷意。
“咳……亲爱的,我的意思是……唉?那个……别砸桌子啊——”
心情本就阴郁的詹姆连白眼也欠奉,扔下刀叉回房间去了。
哼!该死的鼻涕精!
詹姆掀开衣服,发现腹部一片青紫,牙间发出令人发寒的摩擦声。
仔细上药,即使是轻轻的碰触,也让詹姆疼得龇牙咧嘴。
要是被那个混蛋看到,一定会挑眉冷笑然后开始对波特家族遗传基因尤其是智力方面的质疑吧?
要不是他先在魔力太弱,连累着阿尼马格斯所变化的动物毫无自保能力,自己怎么会被他暗算?
詹姆狠狠地想,要是能把隐身衣搞到手,自己需要改走曲线救国然后折腾着去变身吗?
吝啬的波特!
唉唉……怎么感觉在骂自己?
詹姆恼怒地抓自己的头发,他发现即使上辈子自己因为挑衅斯内普而被关禁闭时的心情还要郁闷。
为什么他现在要去烦恼斯内普的死活?
而且要把终身幸福寄托在一个脾气暴躁的受虐待小鬼身上?
哦,梅林!虽然他知道上辈子欠了斯内普不少,可是也不用这么耍他吧?
上帝说,敌人打了你左脸,你要把右脸也伸过去。
詹姆觉得自己的伤处又开始痛了:
为什么那个混蛋踢了我一脚之后,我还要忍着痛去想见他的办法?
“你的大脑里装的是肌肉吗?”
“脑袋被巨怪踩过脑髓溅干了?或者,里面根本就没有一点能承载智慧的东西?”
“你蠢透了,波特!”
“你这只盲目的自大的凤凰社的走狗!”
滑腻腻的讽刺腔调犹在耳边,或含沙射影,或一针见血,其种类之多足以编纂一本巫师骂人艺术。
而詹姆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把他冗长的骂人篇幅复述得只字不差。
难道自己真的有某些特殊潜质?(比如受虐?)
哦,不——
詹姆抱着被子哀嚎。
发泄了一阵之后,詹姆翻身,望着天花板思考。
本来打算靠隐身衣偷溜出去看望前世死敌的儿童版,可是计划失败后詹姆不得不启用备用方案,也就是通过阿尼马格斯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