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李振索性也就不在隐瞒,无奈的点点头,苦笑道:“本以为今日只是陪着夫人来省亲,没想到中途出了这样的差子。”
“哼,老夫就知道,你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谭哲言撇撇嘴,继续道:“你脸上的伤是你那个岳丈做的吧?见他那做贼心虚的模样,猜也猜得到。”
“谭老前辈一语中的,晚辈佩服,不过其实还好,只是些皮肉之苦而已,算不得什么。”
李振摆了摆手,满不在意道:“说来,晚辈还要谢谢两位,如果不是今日两位联袂登门,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他敢?反了他了!一个富户而已,还敢藐视我朝律法不成?”
“行了老谭,小点声儿, 这毕竟是李振的家事,你我不方便插嘴,既然李振说无妨也就算了,看来今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改日再找你详问,你先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也好,改日晚辈再登门拜访,谢过两位大人了。”
“不值得道谢,走吧老谭。”
县令拍了拍谭哲言的肩膀,后者冷哼一声,俯身不知道在李振耳边嘀咕了什么之后,这才一脸坏笑的离开。
“两位大人慢走!”
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躬身行礼后,李振这才长舒一口气。
直到现在,李振仍感觉有些侥幸。
如果不是县令和谭哲言恰好在此时登门拜访。。。
“贤婿,贤婿?”
思绪翻涌间,李建章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耐心的轻声呼唤,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样子。
“岳丈大人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贤婿和两位大人都聊了什么?”
“自然是朝廷机密,岂能随意过问?呵呵,我知道岳丈大人在顾虑什么,放心吧,此中事我并未多言,说到底,这是我李振与岳丈大人的家丑,不足为外人道也。”
闻此一眼,李建章眼中闪过一抹感激。
“贤婿气量非凡,老夫钦佩。”
“岳丈大人的家奴也不错,力道大得很,现在我这还疼痛难忍 。”
“这。。。唉,此事的确是老夫有错在先,老夫愿送上万两白银赔罪。”
“怎么?岳丈大人不打算拆散我和如烟了?那王家公子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吗?那刘家不是华阳县一等一的大户嘛?他们可比我这个破落户,田舍奴强的多得多啊!”
没办法,李振就是这么报复心极强,先前受的委屈,若是不能完完全全的奉还给李建章,这段时间李振都不会痛快。
当然,碍于县令与谭哲言的面子,眼下的李建章根本不敢与李振吹胡子瞪眼,只能不断的苦笑赔罪。
谁让人家抱上了县令这条大腿呢?
“罢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位置吧,若是闹得太难看,如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岳丈大人可要切记,今天我李振在贵府上受到的委屈,都是看在如烟的面子上才就此作罢。
如烟是我的夫人,从前便是,往后也是如此,岳丈大人觉得呢?”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那就好,小婿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岳丈大人了,还请岳丈大人将如烟带来,我们要回家了。”
。。。。。。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如烟在李母的带领下回到了偏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龇牙咧嘴的李振。
一并看到的,还有脸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