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在环境清幽,身边亦只有几个常年跟随他的忠仆伺候。
梅雪征一个独居之人,倒也无谓大小。
回府之后,他便告知身边人要歇息。
身边随侍之人,知他要去做什么,连连点头。
梅雪征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初他选择这处地方,也是因为这里与南安王府最近,早在少帝赐下宅子前,他就已让人挖了通向南安王府的地道,好方便他跟谢清崖往来。
梅雪征未换衣裳,只解下大氅,换作黑色披风拢在外头,便进入暗道朝南安王府走去。
……
南安王府。
谢清崖于书房之中看今早南边送来的信。
信中说了全方同近日来的行事,他看过之后,便点火烧了。
墙壁后头传来三声。
“主子。”
今日跟在谢清崖身边的是令吉。
外头下着雪,天色尚早,屋内却只有一线天光,如今火光照在谢清崖极其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他的剑眉星目。
他静静看着那被燃烧的信纸,漆黑瞳仁里只倒映着两簇跳跃的火光。
“去开门。”
“是!”
令吉领命前去。
谢清崖随手把还未燃尽的信纸,抛进洗笔池中,乌黑的灰烬一下子四分五裂,飘零其中。
“出事了!”
梅雪征一路疾走而来,待瞧见谢清崖,便按捺不住了。
谢清崖正在给他倒茶。
经历的事情多了,他这些年,倒是早已没了少时的急躁。
“什么事?”
他神色未变。
梅雪征一路疾走到谢清崖的面前,便压下声音同他说道:“昭裕太后把嘉顺长公主赐婚给你了。”
令吉本欲去外守着,听到这话,也惊得站住步子。
他忙回头。
谢清崖还在倒茶,此时,水流声忽然戛然而止,他亦抬眼看向对面的梅雪征,见他神色焦急,就知这事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谢清崖也终于皱起眉。
“谁的主意?”
他把茶壶放到一旁。
梅雪征坐到了他对面,“昭裕太后亲自下的旨,不过我看,曹达应该也参与其中。”
“今日早朝那些人弹劾萧家的时候,我就觉出不对了。”
“除了我们安排的那些人,还有不满昭裕太后的那些老臣和言官,竟还有不少声音……只那时,我未顾得上多想。”
“怪我,我要是提早察觉……”
“你便是提早察觉,又能如何?”谢清崖打断他的话。
“出去守着。”
他让令吉出去。
而后把属于梅雪征的茶,推到他面前,自己也握着茶盏喝了一口,接着开口:“她既有了这个心思,难不成是你说几句就能改变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