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替孩子盖好小被子,将她的手握进掌心。
“我前些日子进宫,和皇上请了旨,准备将一半兵权分给他。”
“就这样?”
“就这样。”
看到汤阮琴脸上的不解,傅西洲耐着心给她解释。
“他之所以成天买醉,不过是富贵日子过久了,沉溺在情爱里难以抽身,给他找点事做,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省得哪天喝出问题,让爹娘担心。”
“更何况,他也该去战场历练历练了,这样我也能有闲时陪陪你和女儿们。”
冬去春来,一年又一年。
两个小孩子慢慢长大,牙牙学语都会叫爹爹娘亲了。
傅西洲每回进宫,回来时总会带上各种糕点,桂花糕、核桃酥、绿豆饼。
还没进门,两个女儿就站在了傅府门口,爹爹、爹爹地叫个不停。
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面对女儿的围剿,根本应付不过来。
时而抱着姐姐去荡秋千,时而抱着妹妹去骑木马,一刻也歇不了。
汤阮琴则优哉游哉地躺在软榻吃着水果,看他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被这样“折磨”了四五年,傅西洲也受不住了,等孩子一到年纪就送去了私塾。
去私塾的第一日,等两个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牵着汤阮琴就离开了。
看到他这么迫不及待,她啧了两声,笑着打趣起来。
“当年也不知道是谁说两个女儿好,想一刻不离地陪着她们长大,还说要在家里开个私塾呢,这才几年啊,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