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城看了她好久,最后将钟晚意送去二楼的床上,守了一整晚。
晨风吹拂着窗帘,轻扫着钟晚意的脚踝。
她微微挪动着身子,睁眼看见的是封衍城熟悉的脸。
头部的刺痛和胃里灼热的感觉混合在一起,让下床的钟晚意不小心撞掉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啪嚓。”
玻璃碎片四碎,其中一小块割伤了钟晚意的脚踝。
封衍城猝然惊醒,呆滞瞬息,眼神便沉在了钟晚意的伤口上。
新鲜的血液顺着钟晚意的踝骨流淌下来,在地面殷出一滩鲜红。
他二话不说,从衣服上撕下一截布,蹲在地上轻手轻脚的包扎。
“你昨天为什么不走?”
钟晚意乖乖坐在床边,看着封衍城的样子回想起很多。
封衍城对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只在钟晚意面前低头。
只有钟晚意才会让封衍城放低姿态。
包扎结束,封衍城将头靠在钟晚意的腿上:“我知道我没机会了,所以想再多看看你。”
钟晚意的手轻触在封衍城的发梢,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在她的腿上。
封衍城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她顿了约莫半分钟,望着封衍城的眼神变得哀怨,开口的嗓音里,透着无边的悲凉。
钟晚意依稀想起昨夜的话,越想头越痛:“两年了,为什么不去销我的户口。”
“没为什么,不舍得。”
封衍城用指节蹭了下眼眶,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