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躬身再拜:“多谢佛祖教诲,信女定当谨记。”
回到王府,已是夜幕。
墨景澜不见人影,大抵还在公主府守着。
诺大的梅院,一室冷清。
子时便要离开,虞清歌没有睡意,清理着屋子里属于自己的最后痕迹。
她作的画稿,烧掉。
她写的诗文,烧掉。
她绣的手帕、香囊、绣扇通通烧掉。
房间里剩下的东西丢的丢,埋的埋,沉塘的沉塘。
慢慢的,整间屋子一点点被清空。
虞清歌的心,也一点点被清空。
干干净净,无牵无挂。
亥时一刻。
虞清歌在书案前点燃三注清香。
随后她来到院中,看着满院在月光下摇曳的夕颜花,夜风一吹便凋零落地。
她走过去,将一朵朵残花捡了起来,没留下一片花瓣。
落红满地花凋零,花落人消两不知。
一注香燃尽。
虞清歌脱掉了郡主的服饰,摘下代表着清歌郡主身份的玉牌。
看着玉牌上陈旧的修补裂痕,她扯了扯嘴角。
这些年无论自己撒上多少金粉修饰,也无法遮掩这道裂痕。
既然覆水难收,碎玉也不必圆。
虞清歌拿着玉牌,沿着修补的缝隙,用力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