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操纵木偶的人。其中一个木偶是小孩子,他被漂浮在离地面六十英尺的半空,紧闭着双眼,带着惊恐地尖叫时的表情,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于是表情更害怕了。在地上巫师的牵引下,他的脑袋软绵绵地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好像随时都会不小心摔到地上砸开花一样。
我望着那个最小的麻瓜小孩,心里一阵抽搐,盲目追逐的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巫师加入了他们的游行,恐怕连魔法部的傲罗们都无法处理,更别说是我这个未成年的巫师了。
就在我发愣的期间,游行的巫师们一路毁灭着帐篷靠近,近到足够看到我脸上的恨意。
“你疯了!”一个影子忽然冲出来,在我意识到之前把我拉到十米外远离光照的灌木丛里。
“真的是你?”马尔福想甩开我的手,被我及时反握住了。
他那闪烁着恼怒的担心的眼睛在黑暗里异常明亮,我愣了好久都不知道移开视线,最后很傻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明明记得施咒了。”
“除了蠢狮子以外谁还会自不量力地站在巫师军队的行军路上等着被索命咒打成筛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终于把小龙逼出来了~
两只的jq总算看到了苗头
喜欢等于什么(下)
haveyougivenanythoughttoyourfuture?
你有没有为将来打算过呢?
距离食死徒游行阵队不远,我和马尔福呈相互对峙姿态藏在灌木丛里,起因是我强迫把他按到地上的罪行。争执的最后,他顾及了仪表而选择了半跪的姿势,这种保护衣服不被泥土弄脏的不实际做法让我感到不屑,而他则对我胸膛紧贴着地面的愚蠢嗤之以鼻。
“难看死了,我想隆巴顿小胖子的烂蛤蟆会为找到同类而高兴的。”马尔福俯视着我,我的脖子已经因为太长时间保持抬头的姿势而酸得快要折断了。
但我仍然不忘辩驳:“这是最简单实用的潜伏姿势!你该庆幸自己的个子足够小,否则——嗷!”我不得不转移重心,用原本撑着身体的左手揉了揉头顶被敲到的位置——右手始终没敢把魔杖放开。
“声音轻点儿穷鬼!”马尔福警惕地拨开草丛观察了一眼,我听到外面传来的哄笑声。
“他们在干什么?”我担心起来。
“戏弄麻瓜而已,把女人的身体倒过来露出她睡裙下的花哨内裤……”马尔福的语气是不屑而嘲讽的,我不知道他针对的是‘麻瓜’这个词还是黑巫师干的没品行为——连双胞胎的恶作剧都比他们有格调。
女人屈辱的尖叫和哭声让我一阵烦躁:“你有没想过说不定这里面有你的爸爸……”
“嘴巴干净些,”马尔福说,浅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我看你最好还是抓紧时间逃跑吧!你不希望自己的红头发被人看到吧?哦,到时候你就得为你爸爸举报了谁谁谁的功绩付出代价了。”
我无法对一个食死徒持有尊重,但对马尔福心里却忍不住浮现出歉意,我刚刚张开的嘴巴因为他讽刺的目光重新闭上了。
“你不趁这个机会开开眼界吗?我敢打赌你这一生中都不会遇到几个愿意给你看她内衣的女人了。”
涨红了脸,我憋着气不出声。
十五岁却仍然没好好谈上一场恋爱是我最羞耻的事情了——苏珊那个幌子不算——我不禁回想在霍格沃茨女巫满天飞的时候我到底在做什么。
唔,练习魁地奇立志把斯莱特林打趴下,陪哈利在城堡里冒险以及被抓住之后关禁闭,前两者消耗了大部分课余时间而被恼怒的赫敏提到图书馆赶作业……
我想我真的不懂得掩藏自己的表情,以至于马尔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难堪。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梅林……真的是?”
脸上的火热一定增加无数娱乐,我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某一点,马尔福的声音充满了炫耀和自得。
“也许你该向我请教一下经验,那些蠢女孩虽然头脑空荡荡的,但柔软的身体总算证明她们的存在并不是一无是处。”
我沉默,察觉到心底因他的滥交感到不舒服让我更加难受。
——你太不对劲了,罗纳德。
那股带着酸涩感的气愤,绝对不仅仅是被死对头胜过一筹的不甘,他的冷笑在异常凝重的气氛里止歇,我看向他,那双冰冷的眼睛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意,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光亮。
“那么,请问马尔福小少爷有什么指教。”我真的不相信自己会和一个大名鼎鼎的斯莱特林讨论自己的私生活。
马尔福的脸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白皙,他眼底的恼怒和当初赫敏揍他一拳时几乎一摸一样,愤怒积聚,直到遮住了他瞳孔里的明亮颜色。我不退让地盯着他,用以前我们代表各自学院干架的模样。
要论恶毒,斯莱特林的确高出格兰芬多一大截。
“比如亲吻,韦斯莱,”他勾起了嘴唇假笑,成功地唤起了我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嘴对嘴碰着不算是真正的亲吻,你得动你的舌头,并且收好你的牙齿。一小部分才能出众的人能无师自通,而那些毫无经验的蠢货——”他的目光瞟向我,极尽不屑:“就只能靠勤奋的练习了。”
我感到深深的羞耻,比起自己对走廊里那个冲动而美好的吻耿耿于怀,马尔福大概只把当作一个卑劣的恶作剧或者更糟……发情期狮子逮谁咬谁不分公母的疯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