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认为德姆斯特朗比较适合他喽?
在心里切了一声,我倒希望他一开始就到那里去上学,那样自己就用不着忍受他整整三年了,并且他妈的还在不懈的斗争之后屈服在他灵活柔韧的舌头上。
“……德姆斯特朗的名声一点也不比霍格沃茨的差。照《欧洲魔法教育评估》上的说法,它对黑魔法非常重视……谁也不知道它的校址在什么地方,各个学校之间的竞争太激烈了,这些消息都是靠我爸爸和德姆斯特朗现任校长的私交得来的,我敢说连邓布利多都不一定知道它处在苏格兰最北的地方,天气非常寒冷。”
——我会记得写信告诉校长的。
暗下决心的同时,我也不禁神往起来,英格兰和威尔士温度适中,都很少下雪,每次飘雪花的时候大多数巫师也更宁愿待在温暖的室内,因为经常有人在路上被冰水滑到而骨折。(这是真的……)
——想想吧,把马尔福从冰川上推下去,弄得就像一次意外事故,这大概不会很难。雪地的颜色很衬他皮肤……真遗憾,他妈妈这么喜欢他……
列车不断地往北行驶,雨下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打在窗户上盖住了外面的说话声。
听到故意加重的敲门声,我站起来开门,是供应午饭的小推车过来了。
“要蛋糕吗?”
我不意外地看到了另一边被一大群人包围着的马尔福,铂金色的脑袋正背对着我骄傲地仰着,我收回好笑的视线:“不,谢谢,我想不需要。”
打算关上门,马尔福好像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一样,转过头对着我:“穷鬼韦斯莱,不给你的主子买点吃的吗?还是说,伟大的救世主已经被你的狗腿恶心得把胃都吐出来了?”
我恼火地瞪着他,但别以为我没发现大多数人对同伴做‘有热闹别错过’的手势。
“你真的要谈论让人反胃的事情吗?没问题,要不要我们在这·里”,我环视了眼周围越来越厚的人墙,“好好讨论一下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
马尔福脸刷地白了,他气呼呼地让两个大块头跟班守在门口,一把将我推进了包厢。
他急躁地念了一连串的防窃听咒语,接着魔杖指向我:“反胃?你说和我亲吻让人反胃?!”
“真抱歉,我用错了词,那么……一般?还可以?不糟糕?”
我煞有其事地和他讨论着,在他瞪圆了眼睛的时候抱住他,即使他的魔杖依旧顶着我的肋骨。
“特地从包厢出来找我就为了这个吗?”
他冷笑,想要推开我:“梅林,你不会以为脏兮兮的旧袍子会引起马尔福的兴趣吧?”
“但这个会。”我吻他,他紧闭着嘴唇抗拒,我只能用舌尖一点一点描绘他的上下唇瓣。
动作刻意地放慢了,我从一开始的碰运气到完全沉浸在简单的舔舐中。
他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颤抖,在他放下魔杖的同时我利用嘴唇造成的压迫也离开了他。
“你这辈子也只就这一次了,韦斯莱。”
马尔福向后退,眼底既有愉悦又有抗拒,语气却是恶狠狠的,像是为了坚定立场而说给他自己听。
作者有话要说:小蛇太警惕了不肯轻易交付自己的心
更何况对象是死敌格兰芬多……
orz干脆让红毛硬上算了==
爱情是谬误
iloveyounot!
我爱你——才怪!
我现在真的是糊涂了,马尔福的眼神好像依然对我厌恶透顶,灰色的轻蔑和抗拒让我生理上感到厌恶,但是,他粉红的耳廓和亲吻时的呼吸又不是这么说的。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只有这一次’?”格兰芬多的性格让我天生喜欢直接命中问题核心。
马尔福和我拉开距离,神情冷漠下来:“到此为止,懂了么?”
我反对地盯着他,他见我反应激烈嗤笑了一声:“我对你的青春期冲动没兴趣,要发情的话就冲着母狮子去,相信她们会乐意和你互相捉虱子玩的。”
“这大概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马尔福,如果你真的没兴趣,为什么不好好地待在你那黄金打的包厢里待着,反而特地穿过几个车厢到我的门前晃来晃去?”
“我只是顺路来看看……我的意思是,关照一些学弟学妹,教育他们要远离穷鬼和蠢货。”
马尔福不自然地移开目光,转而对我的旧行李箱百般挑剔:“瞧瞧,伪造的龙皮箱子,还是被几个人用过的。”他在我出声制止之前打开了拉链,并快速挥舞魔杖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二手的袍子,二手的书本,促销的地摊货……”我看着自己的物品一件一件撒在地上,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那才是我熟悉的马尔福,尖酸刻薄,不是暑期里好斗骄傲本质却不坏的幻象,他用华美的皮靴踩过我的旧课本,冷酷的灰眼看着我,心里一窒:“就凭这些?哼,实话告诉你,救世主的跟屁虫,我是来找波特的麻烦,别在自己的脸上贴金子了。虽然我得承认你的确给我的假期带来了极大的娱乐……”
“出去。”我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是的,我大概是因为毕生最大的羞辱而出离了愤怒,怒火的爆炸和被耍的心寒在体内冲撞,连带着产生更多内脏和筋脉的撕裂感。
——做得很好,罗纳德。
我对自己说,暴跳如雷只会让我陷入更加复杂、难堪的境地,比起立刻把他挫骨扬灰,我更想让马尔福在下一秒就消失或者我自己突然失去意识。他的态度转变得太过迅速,以至于愚蠢的我现在仍相信自己荒谬的直觉——下意识地去怀疑里面内容的真实性——无论他的言辞和作为有多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