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
现在,比起对角川有藻行为的不解,这个问题更让我困惑。是他记错了母亲的话吗?还是他故意的?
我瞥向身边的安室,他正聚精会神地望着舞台。他一定很惊讶,园子写出的剧本更甚于他的推测吧。兄妹里一定会消失一个人,这件事我之前并未告诉他。现在,他一定非常对结局非常在意,在意得不得了。
——在意到顾不得我才好!
“安室先生……”我学着他刚才的说话音量,凑到他耳边道。
他的身体微微一怔,“嗯?”了一声。
很好,是我想要的反应,我可不希望他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想出去一下。”
他只迅瞥了我一眼,就似乎擅自认定了我是要去上厕所,微微点了点头,让开了位置。
舞台的魅力让他忘了,我是那种想去厕所会直接说出口的女孩子。如果我说想出去,那只能说明我还有别的事。幸好他还没现这一点——希望他今天内都不要注意到。
虽然有点对不起女高中生们,但我决定暂时离席,站起身的时候还把一旁专注于舞台的柯南吓了一跳。
这一吓却又把安室的目光吸引过来:“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很奇怪,我反而没有紧张,冷静地分析起来:这个人若是主动想跟来绝对会说“正巧我也打算出去透气”,如今这么问我,说明他并没有想离开舞台前的强烈想法。
这正合我意,以防万一,我还是下了猛药:“安室先生要帮忙吗?”
这样的反问果然很快杜绝了一切念头,他的声音瞬间转冷:“……看来你忍耐了不少时间,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光听声音也知道他一定是拒绝的,我也不好再妨碍坐在后方的观众,便匆匆离开了礼堂。
沿着礼堂的外侧走,我很快寻找到一处树荫下僻静的死路,这里应该不会有人现才对。
拿出手机翻阅起通讯录,在东京的几个月来,我的联络人多了好几页,找起人来稍稍麻烦了些。本能几度迫使我涣散注意力错过想找的名字,但理智还是很快回神,我顺利找到了那个名字——
角川有藻。
这条联络方式,自玲姐尸体被现的那天,被他告知记忆的虚假后,我就一直抗拒着。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需要他。我比安室透更渴望用推理和真相“对答案”。
深呼吸,确认了时间,考虑到舞台剧的结局我不能错过,我给自己下了分钟的限制——真巧,和刚才剧场休息的时间相同。
然后……选择拨通。
电话接通的度比我想的还快,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好开场白,就被对方抢了先机:
“戏还没演完,没关系么?”
好不容易回暖的体温,再次落回冰点。
“……你在监视我?”
“可别说的我像是跟踪狂一样,只是看一出戏剧而已。”电话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也许他在场馆之内。“好歹我也是受邀请的人。”突然停顿了几秒后,他才又开口,“你这样会错过结局的,我们快点说完吧。”
“……是她们邀请你的吗?”我没有提园子她们的名字,本能地,不希望这两者扯上关系。
但他就像是轻易承认了他在礼堂一样,依然如实地告诉了我一切:“之前在街上巧遇她们呢,是你的朋友吧,真是可爱的朋友啊。她们想从我这儿打听点你的事,说希望在剧本里加入给你的惊喜,我便干脆把这个故事最初的版本告诉她们了,为此还花费了一天时间准备文稿,而后送到侦探事务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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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怎么找到小兰和园子!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只能希望他完全没有加害于她们的想法。
“哦对了,那事可是生在你还没和那位侦探同居的时候哦。所以我说了,只是个巧遇嘛,希望你别误会我别有意图。”
“你怎么知道我和安……别人住在一起?!”
“这可是商业机密,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啊。不过,为了补偿你,我可以回答你一点别的问题。”
“什么?”问出这话我才觉话题被他带走了。原本该是我质问他,可几句话下来他就轻松掌握了主动权。我开始后悔拨通这个电话了。
“你想问的事有很多吧?一句都问不出来了?你不是好奇时永雾栗子……对,那位母亲的故事吗?”
“她……不是你的母亲吗?”他的用词让我感到怪异。
“我在高中毕业前一直以为她是呢,这你是记得的吧。毕竟你拥有我的记忆——名为‘免古地栖河’的记忆。”
“这也是魔法药的药效吗?”
这回,轮到他惊讶了:“……你怎么知道魔法药是否真实存在?”
“你这样相当于肯定了这个事实。”
“哦……真意外,你原来是这种性格。不愧是母女。”
母女?他是说……“克丽丝真的是我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