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的宅府在西南侧的一处山脚下,虽说只是一座小小的砖瓦房,可里面却大不同。
段砚洲见到林书棠询问言县令此事,立马就猜中了她的心思。
待他们从隔壁县衙回来后,林书棠刚要开口,“砚洲。。。。。。。我们。。。。。。。”
段砚洲接过她的话道:“好,我陪你去,不过。。。。。。。。”
林书棠疑惑问:“不过什么?”
段砚洲拉着她缓缓走到后厨,挽起袖子起火道:“得吃完晚饭再去。”
“你一路过来,还没吃过正经的热乎饭。”
他们忙着赶路,不敢耽搁,所以不是次次都生火,大多都吃的早些时日囤的馒头包子还有馅饼。
她偶尔也会到空间拿出一些吃食打打牙祭,但是就跟段砚洲说的一样,并未吃过一口正儿八经的热乎饭。
这时,姜氏身旁的丫鬟春香也来了,见着段砚洲在生火,忙道:“二少爷,你快放着,快。”
“你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
段砚洲打断道:“无事,春香你先去替我娘收拾屋子,这里有我。”
春香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段砚洲推了出去,“去吧,不然待会儿天黑,屋子还没收拾好。”
春香拗不过他,转身离开后厨。
段砚洲重新来到灶台旁,先把米煮上,抬头朝林书棠问:“书棠,你想吃什么?”
林书棠想了想,笑道:“我想吃烤鸡和红烧肉。”
段砚洲应道:“好,我这就来做。”
其实也不是林书棠想吃,大家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得多补补蛋白质,不然天寒地冻,容易感染风寒。
林书棠朝他疑惑道:“你会做?不如还是我来吧。”
她说着,从空间拿出一只鸡,还有一块五花肉。
保鲜空间很给力,这些还是从皇宫里囤的,放了一个月,还很新鲜。
比冰箱的冷藏冷冻都还要好用。
段砚洲从她手中接过鸡和肉,“我来,你也累了,先歇息。”
他正色说着,虽说依旧是那张略带清冷的脸,可是眉宇间是温柔的。
段砚洲看着矜贵,可却一点没有世家公子的架子,他的厨艺不错,接过鸡,没两三下便涂上调料,将其架在一旁烧起的炉架子上。
林书棠有些意外,这个病弱的二公子,不仅武艺高强,还有着一手好厨艺。
她对他越发好奇起来。
本以为他只能煮个粥,煮个汤,可掌勺的样子却是十分熟练。
段砚洲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如实道:“早些年,我的身子一直不好,爹娘便将我送去舟山,让我师父替我治病。”
“我师父性子古怪,钱银不爱,就爱吃,我在他那儿几年,每日都得给他做饭,时间长了,自然就练就出来了。”
林书棠捕捉到了特别信息,“所以,你的病好了吗?”
段砚洲抬头,“没有。”
他的眼神里透着真挚,说的是实话。
林书棠一怔,他一直以为他是在装病,连忙道:“我来给你把脉。”
段砚洲握着勺子,忙收回手,“不用了,虽说病未全好,但是我常年习武,已并无大碍。”
林书堂觉得不对劲,上前眉头一皱,“把手给我。”
她平日看着随和,可发怒的时候,却又是另一般模样,气场冷下。
段砚洲却是自顾自地弯下腰,往炉灶里放柴火。
林书棠大步上前,拉着他的手拽出。
段砚洲不敢使劲怕伤着她,任由她将自已的右手夺去。
林书棠动作迅速地将指腹搭在他的脉搏上,凝神替他把脉。
段砚洲凝神朝一脸认真的她看去,“当真已无大碍,过往在国公府,我不过是装一装。”
林书棠神色逐渐沉下,换了一只手,继续给他把脉。
段砚洲想要将手抽回,却被她用力抓着。
林书棠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的把脉,脉相浅浅观去的确无碍,但仔细观来,会发现其中连连急数,三五不调,止而复作。
明显心脉受损,脾气为虚。
她抬头朝他问:“你过去可曾受过重伤?”
段砚洲眸一抬,“你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