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矜初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顾矜初。
只有略微泛红的眼眶,记录着昨夜的悲痛。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像平常一样工作,把为了钟若声拒绝的剧本又翻出来投资,找了另一个女星当女一号。
好似钟若声的死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可只有顾矜初自己知道,他只是在表演出一副正常的模样。
他就像是一颗腐烂的苹果,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内心已经空了。
直到这天,保洁打扫的时候从桌角翻出一只耳坠,刚要塞进口袋,就被顾矜初叫住:“这只耳坠从哪里找到的?”
保洁急忙交上耳坠,结结巴巴解释:“我,我在桌底找到的,以为没人要,顾总,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千万别开除我……”
接下来保洁说了什么,顾矜初再也听不清了。
他走到桌前拾起耳坠,手指蜷曲,尖锐的金属划破了手,冰凉的血液顺着掌心滴落。
回忆如海啸一般扑面而来,将他扯回钟若声给他打电话的那天。
“没什么,耳坠掉了,我现在已经找到了。”
阵阵刺痛钻入骨髓。
顾矜初看着掌心的的殷红,有些晃神。
当初钟若声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般痛吗?
保洁慌忙上前:“顾总,您流血了。”
顾矜初眸底翻涌着黑色的河流,将耳坠握得更紧了些:“不用管,出去。”
只有此刻,感受和钟若声相同的痛楚,他才会觉得自己离钟若声近一点。
又过了几个月,宋绵的肚子开始显怀。
在几次暗示顾矜初无果之后,宋绵想方设法打听到了顾矜初父母的地址,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