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澄坐下后仔细看了看旗袍上的刺绣,即使沈晚澄不懂这一行,也能看出这个绣工极为了得。
沈晚澄问,“奶奶,这个上面的花纹,是什么绣法?”
“你猜猜?”
“苏绣?”
“是啊,这条旗袍都好几十年了。”
沈瑶凑了个头过来,“真的假的,几十年了看着还和新的一样。”
沈晚澄答到,“这就是旗袍的魅力,工艺品质上去了,放几十年也不会过时。”
贺琳看着沈晚澄,颇为爱不释手。
“就是这个理。”
沈晚澄问,“这条旗袍是在港岛做的吗?还能找到做这条旗袍的大师吗?”
贺琳摇头,“那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沈晚澄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许平涛。
许平涛想了想说,“这条旗袍是在港岛做的,从很多年前开始,这位做旗袍的蓝女士都会在每年立春来公馆为你奶奶量体裁衣,做春夏秋冬四身旗袍。”
沈晚澄眼睛一亮,“现在也是这样?”
许平涛点头,“也是这样,只不过你奶奶都忘了。”
沈晚澄问,“这位蓝女士家住哪里?我想去拜访一下。”
许平涛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沈晚澄,“澄丫头你又在想什么?我看你不像是会为了条旗袍‘屈尊降贵’的人。”
“爷爷,不带这样打趣我的啊。我是真喜欢这位蓝女士做的旗袍。”
许平涛晃着手指指着沈晚澄,“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晚澄板着脸,佯装生气,“您到底说不说!”
一旁看热闹的沈瑶这时挽上了贺琳的胳膊,用甜软的声音说。
“奶奶,您看看爷爷,逮着您最喜欢的姐姐欺负。”
噗。
沈晚澄没想到沈瑶会突然来这一招,紧抿着唇才忍住没笑出声,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琳却非常受用。
“死老头子,不过是问你一个人的住处,你跟团团卖什么关子,凭白吊人胃口。今天中午这里没你位置,你走吧。”
沈晚澄和沈瑶都暗自偷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许平涛。
许平涛顾不得自已还在小辈面前,立刻投降。
“我说,我说,不兴赶人。”
许平涛对沈晚澄说,“其实还真不是我故意卖关子,我是知道这位蓝女士的住处,但你去找她,她未必见客,据我所知,除了像我们公馆这样每年定例的老主顾,蓝女士基本上不接单了。”
沈瑶问,“为什么?年纪大了?”
沈晚澄也道,“这种传统手艺,就是蓝女士年纪大了,一般也会由徒弟接手。”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只做女人穿的旗袍,我自然是没去了解过来龙去脉。”
沈晚澄还是坚持,“爷爷,您还是将蓝女士的地址告诉我吧,能不能行还得试过才知道。”
许平涛又忍不住打探,“你想试什么?”
沈晚澄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许平涛指着沈晚澄晃着手指,“小狐狸。”
沈晚澄莞尔,“老狐狸,您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