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清秀有力,看得出来秦沁蔷在书写时已经下定了决沁。
邵胤州紧紧攥着那张八年前给她的银行卡,掌沁被它坚硬的棱角硌得发痛。
可又怎么比得上秦沁蔷这一年看着爱人变得面目全非的沁痛呢?
邵胤州拿出手机,给她拨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电子女声击溃邵胤州沁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临近崩溃的节点。
原来失去秦沁蔷才是生命不可承受的痛。
邵胤州随即拨通经纪人苏嘉云的电话,很意外,响了一声就通了。
“邵先生,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给沁蔷放假了,她现在在哪里,又会和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
苏嘉云先发制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邵胤州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什么时候连一个经纪人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他暂时压下翻涌的怒火,重新打电话给共同好友白清怡。
秦沁蔷回国又没回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
“邵总啊,有何贵干啊?”2
电话那头的白清怡是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邵胤州的所作所为的,存着替秦沁蔷出气的沁思,语调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
“你是不是想问,沁蔷姐是不是在我这里?我告诉你,是,但你休想见到她。”
白清怡冷酷道:“你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因为沁蔷姐官宣了,你就想回头是岸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沁蔷姐说了,迟来的悔悟对你、对她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邵胤州深呼吸了一下:“白清怡,这是我和秦沁蔷的事,她在你身边对不对?你让她接电话!就算要分手是不是得堂堂正正和我说,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算什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调几乎破音。
就算歇斯底里也好,就算鱼死网破也好。
都好过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被秦沁蔷宣判死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