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了脚步,转头迎上她得意的笑容。
我和珊珊请了假,说晚上有应酬,按理说我对他说的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我有我的计划,而我的计划中暂时用不到她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是一句“你不想知道他会怎么对你和柳文琴吗?”却让我来了兴致。
我当然没打算就这么傻乎乎的去赴她的温柔乡,那是精虫上脑的愣头青才会做的事,我可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场鸿门宴,甚至是一出仙人跳。
我原本在他们去郊区的那晚就准备去她家跟她摊牌,现在只是延后了几天,而且是在她的主动邀请之下,我只是犹豫了那么一瞬间就答应她晚上去她家,但是我也声明只是去商量有没有别的替代方法,而不是直接拍av去。
但是我对此还是不放心,于是我想起了一个人,宋运鹏,我把我的想法和顾虑说给他听,他现在对我这个未来大舅哥是言听计从,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几乎就不敢说个不字。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他居然还带了一套警用窃听设备出来,这让我对于这次单刀赴会更是底气十足。
他将本就小巧的接收器镶嵌在了我的外衣纽扣内侧,更是让它完美遁形,范伶伶居住的是一个中高档社区,房子是租的,据说这里最便宜的户型月租金都在六千以上,可见直接替老板和老板娘做事是多么的高回报。
楼下大门的门禁设备是带可视功能的,我按了好几下可是都没人回复,我不禁暗暗皱起了眉头,这是玩的哪出?她没理由对我搞这么个恶作剧,也不可能明知道我晚上来还出门。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有人走到我的身边,用卡刷开了玻璃门。
“找人?”问话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
“哦,是的,我朋友约我过来,可是按了好几次就是没应答。”我尽量摆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
女人脸上显过一丝暧昧:“女的吧?”
“呃~~~”我一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害什么羞啊,这小区有的是深闺怨妇,找个像你这样的帅哥过来喝喝茶聊聊天很正常啊。”女人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给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跟在她身后进了宽敞的底层大堂,随后进了电梯,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让我有些不自在,文琴和珊珊也会擦香水,但都是非常淡雅的类型,所以这种味道让我非常不适应,电梯一到六楼我就屏着呼吸,礼貌致谢后逃了出去。
根据房门号很容易就找到了范伶伶的住所,我刚想敲门却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这让我有些意外,但我还是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范小姐,范伶伶。”我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回答。
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一间两室两厅的公寓,透过玄关可以看见客厅的吊灯亮着,将整个客厅照得灯火通明,隔着一条走廊,靠近阳台的部分是一个餐厅,面积大概是客厅的一半,那里没有开灯,但是窗外的灯光照进来也不显昏暗,餐厅的旁边是厨房,我轻轻拉开厨房的移门,里面也没人。
就在我窝火准备离开之际,我一眼瞥见卧室的门没有关上,那半开的房门露出床的一角,我又仔细看了一眼,赫然看见床上有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我这个时间过来,自己却躺在床上睡觉,还真以为我是来陪她睡觉的?
“范伶伶!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喊了一声,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我刚想开口再骂,但是眼前的景象却将我的嘴堵上了,只见床上四仰八叉躺着个女人,正是范伶伶,但她的样子却怎么看都不像是睡着了,她下身赤裸,白皙笔直的双腿间一抹黑色格外显眼,上身的一件粉色毛衣被一直撩到脖子,高耸的双峰暴露在外,依然性感诱人,但是却显得没有一点生气。
我嗷的一声怪叫,转身夺门就逃,慌乱间踢到门口的五斗柜,一个踉跄摔出了房间,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一个死人,想到我此时正和一具死尸共处一室,我全身的鸡皮疙瘩犹如浪涌一般滚过每一寸皮肤,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停跳了。
“快来!你快来!她死了!她死了!!”我拉起自己的衣领,对着一粒扣子狂喊。
范伶伶的家门口被拉起了警戒线,不时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和法医进进出出,我站在走廊上还是心有余悸,眼睛一闭上就浮现出她的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