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哥哥不在了,妈妈就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她去送死?
我打开通讯录,低声下气地挨个向亲朋好友求助。
可直打到手机快要没电,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
整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像从前一样,再去借高利贷。
这时,沈修慈的来电插了进来。
我实在没心情与他虚与委蛇,直接挂断了电话。
沉寂了一会,铃声又响起,是一个和我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
我吸了吸鼻子,按下接听键。
“郁秘。”
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沈修慈。
我心脏霎时空了一拍。
“出什么事了?”
见我不语,沈修慈继续问。
“没事……”我刚说了几个字,声音就哽咽得说不下去。
“你在哪里?”沈修慈语气多了丝焦急。
我刚想开口,手机一阵震动,彻底没电关机。
黑屏照出我的脸,苍白憔悴。
护士又在催我交钱。
妈妈还在ICU生死未卜。
无形而强大的压力牢牢将我笼罩,让我连呼吸都觉得疲累至极。
我瘫坐在座椅上,麻木而绝望地盯着匆忙来往的行人。
蓦然,视线里闯入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犹如划破黑夜的流星,向着我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