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宴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是刀子在往戚乐漓的心口刺。
指尖把掌心刺出深痕,她拒绝的话还在喉间,小腹就兀的传来沉坠的痛感。
戚乐漓脸上血色褪去,只剩惨白:“孩子……”
还没说完,她就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戚乐漓听见乔知宴低哑的呼声:“乐漓!”
以及苏曼婷的尖叫:“知宴,你别去抱她,她肯定是装的!”
……
没过多久,戚静疏再次被生生痛醒。
她已经被送进急诊,同事一脸急切和担忧:“戚医生,你这几天的情绪起伏太大,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为了你的身体,现在必须做人流取出来!”
一句话,炸得戚乐漓脑中一片嗡鸣。
“做人流需要家属来签字。”
同事急的脑门直冒汗:“刚刚乔营长送你来的,乐漓你想想,有没有人能替你签字,我拜托乔营长去接他!”
“不用。”戚乐漓拉住同事的手臂,忍着剧痛开口,“我自己来!”
戚乐漓拿过人流的单子,在家属的那一栏,自己给自己签了字。
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时,手都控制不住的发颤。
很快,同事就给她打了麻药。
戚乐漓脑子混沌,但意识却很清醒。
她看着同事用开宫器撑开入口,用仪器把孩子搅碎后吸出。
小腹像是一瞬间空了。
戚乐漓的眼泪簌簌顺着眼角往下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