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陛下穿着大红色喜服站在一起,俯瞰着整个皇宫。
她应该高兴吗?好像得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
但是最近老觉得皇帝变了。
他看见自己喂孩子奶的时候,便会避开,晚上两个人中间也隔着两个孩子,没有多余交流。
承欢殿更是空落落了一年。
每次她凑上前,想要交流一下,还是会被躲开。
晚上箫知行亲自帮她把风冠取下之后,便走到一边看孩子了。
许知意暗自腹诽,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偏偏对方对自己视若无睹。
生气地去了净室,她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看着雾气袅袅升起。
难不成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开始怀疑自己,站起身就走到镜子面前。
这镜子还是当初箫知行非要在这边安的。
隐隐绰绰照不清楚,但是可以看见一个大概情况。
她站在镜子前,旋转了一圈,这腰是腰,山巅是山巅,
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还是细腻度,哪一处都很美啊。
就连这脸上的肉,长上去的,都减下来了。
真的想不通。
憋了半天的气,回到主殿。
进去便看见箫知行在亲孩子额头,他对孩子倒是好,晚上孩子一醒,起的比自己都快。
那身九五之尊的气度,本是应该在朝堂上指点方遒的,现在竟也不违和。
但是自己都要干巴死了,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她嘟着嘴,就上了床,背对着箫知行躺下。
她一上床,箫知行便注意到了,看起来有些生气。
“意儿,你怎么了?”
寂静的夜晚,死一样的冷寂,只偶尔两声孩子无意识的哼唧声。
突然一声细小的哽咽便传了出来。
箫知行面色一僵,抱着两个孩子,匆匆出门给了小德子。
回来便看见小姑娘死死咬住嘴唇,缩成一团,哭地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他沾湿手帕,有些慌乱地给她擦着眼泪,反思最近的行为。
“知知,怎么了?”
声音里带了一丝无措。
许知意本来要停下眼泪了,听见这句话,哭地更厉害了。
“你不爱我了,你每天只知道抱着他们,我就是你的生育工具,你生完孩子碰都不碰我一下。”
箫知行皱起眉头,他听不懂生育工具是什么意思,从字面上大抵也能猜到。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每次看见她都想亲亲她,抱抱她。
恨不得融进她的骨血。
可是她身子还没好全乎,生怕像上次一样伤到她。
“朕想起你那天流了很多血,就不想让你再怀孕了,而且日子还早,你身体还没恢复全。”
许知意只想翻白眼,她早就吃了恢复丸,好的不得了。
再不碰,
都要变成处子了。
只听着箫知行接着解释:
“朕爱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你生的,若不是你,朕不会这么爱他们,”
他的手轻抚许知意的头发。
“你身上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