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把书往前面一推,人向后倒在榻榻米上:“不行了,我坚持不下去了。”
国见英抬头看了眼时间,有些无语,才过去10分钟。他把金田一写的那些题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用红笔勾出几个关键点之后才用脚在桌下踹金田一的腿,“起来,我给你讲。”
金田一麻溜的就坐了起来,国见英指着其中一道题:“这个算法是对的,怎么就写了一半?”
金田一摸摸鼻子:“感觉做错了,就没写完。”
国见英:“写一半老师是不会给分的,怕写错就先在草稿本上做一遍。”金田一点头应下。
交完几道数学题后,国见英又甩给金田一几张卷子,特意拿出手机计时,然后告诉金田一这叫模拟考试。
一年级这边进展不错,二年级的一对一辅导也初见成效,矢巾秀和渡亲治互相补缺短板,你教我数学,我教你国语。
清川森远带着京谷贤太郎整体复习思路,从京谷贤太郎擅长的科目带到不擅长的,还整理出许多典型的例题进练习。
唯独三年级那边
“哎呀,都说了不是用这个公式!”及川彻拿着花卷贵大做的数学,手指指着第一题的算式,语气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当事人花卷贵大直接摆烂:“那么多数学公式,我哪里知道套哪一个。”说罢直接把笔拿在手里转着玩。
及川彻气的差点自掐人中,“算了,你们先把。”他主动让出花卷贵大身边的位置,自己去廊下躲清净了。
松川一静叹了口气拿出英语资料坐到花卷贵大旁边:“你上次英语就是因为作文没写,所以才差了几分不及格,多看看文章里怎么写的,学习一下。”
花卷贵大坐正的身体,翻开资料书,大片大片的英语字母映入眼帘,最开始的几段他还有兴趣看进去,后面越来越多的陌生词汇让他阅读受阻,顿时就失去了兴致。
花卷贵大把资料垫在桌上,把头放了上去,轻轻吐了口气:“没意思,看不进去。”
松川一静拳头一紧,很想揍他一顿。
岩泉一及时按住他的肩膀:“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
花卷贵大平时的性格就很跳脱,时不时说些笑话逗大家开心,但遇上学习是真的闹心,说什么都学不进去、没有意思、听着就烦。
上次期中考试难度不高,学习范围不多,还算能应付,一到期末这种难度大、任务重的时候,就容易自暴自弃。
“反正全国大赛我不去也行。”
花卷贵大突然说到,一、二年级的被惊的抬起头,松川一静听到花卷贵大这么说瞬间就站了起来,还不等他有反应,本来人在廊下的及川彻一个猛扑,把花卷贵大压倒在榻榻米上。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及川彻抓着花卷贵大的衣领,气的眼睛都红了。
花卷贵大侧过头不去看他,嘴里嘟囔着:“本来就是嘛,现在正选人数以及有10个了,渡的接应二传打的也不错,那我不就变得多余了吗?”
及川彻抓着他衣领的手一松,看着同伴现在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宽慰他,问题不是出在正选人数上,而是花卷贵大自己的精神状态上。
“那我是不战而胜吗?”
花卷贵大抬起头看向出声的人,渡亲治跪坐着挺直背,看着花卷贵大的目光毫无波澜,面上并没有一丝开心的样子。
渡亲治接着说:“我还以为前辈会和我争全国大赛的首发阵容呢,没想到就这么让给我了。”
“是赢了白鸟泽之后,就丧失了动力,打算退休养老吗?”
矢巾秀在身后猛地深吸一口气。渡!你是怎么了!你是怎么能对前辈这么说话的呀!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从你嘴里说出来了!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渡亲治吗!!!
室内在渡亲治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鸦雀无声。清川森远清楚的看到花卷贵大眼里喷涌而出的怒火,低头扯了扯京谷贤太郎的袖子小声说:“接着看书吧,没事了。”
这次换花卷贵大扯着渡亲治的衣领,他把脸凑近,鼻腔和嘴巴里翻涌出的怒气直喷渡亲治面庞,“你小子,很有勇气啊,对前辈就没有应有的尊重吗?”
渡亲治不怒反笑:“不是前辈你自己退缩了吗?难道还要我尊重一个。”
“逃兵吗?”最后三个字,渡亲治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的笑更是狠狠刺了花卷贵大的眼。
手一松,花卷贵大瞪了渡亲治一眼,坐回桌前,随便抓过一本书翻开,仰起头对松川一静吼:“快点!我今天就要学完这些该死的资料,然后去合宿狠狠打他的脸,让他知道什么是尊重前辈!”
松川一静直接甩了他脑袋一巴掌,然后才盘腿在他旁边坐下,“拜托人是你这样说话的吗?礼仪都还给老师了是吧。”
花卷贵大被打了脑袋也只是不满的哼哼了两声,没再挑衅回去,松川一静指着课本说:“笨蛋,书都拿倒了。”
渡亲治看到花卷贵大被自己激起动力,释怀的微笑后,转过身开始复习。
矢巾秀可没那么快平复心情,他低着头小声抱怨:“你说你怎么敢的,我都感觉我不认识你了。”
渡亲治翻过一页纸,继续抄写着笔记,“按你上次比赛时说的,我是重生专职三次的渡亲治,那自然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渡亲治了。”
矢巾秀听到他还能对自己开玩笑,紧张的情绪也消散了,用肩膀故意撞了渡亲治一下,看到他的笔尖墨水被带歪才笑起来:“哼,让你调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