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十足的嘲讽意味,他太熟悉那些令人作呕的腐朽阶级的思维模式,和行事手段了。
如果连普通人都能杀咒灵,咒术师怎么维持高高在上的阶级体面呢?
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统治,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被这么一说,槐凉瞬间明悟。
就像她老家掌握了全世界90财富的上层贵族和财阀,他们决不允许底层人挑战他们的权威。
就得让他们尝尝社会主义铁拳,和来自共产主义的压迫感。
“甚尔君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提醒。”
槐凉勾起唇角,银灰色的眼眸灼灼地盯着他,迸发出强烈的野心:“难道不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吗?”
“跟那些臭不可闻的老橘子们斗,你会害怕吗?”
“哈哈哈——”
伏黑甚尔仰头大笑出声,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伏黑惠:“……”
伏黑津美纪:“……”不要啊!
槐凉想到那低得可怜的20好感度,笑容加深:“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好吧,那么大小姐可以告诉我,要我去解决掉谁吗?”
他站起身来,“赛艇马上要开始了,我得先走一步,名单发我手机就好。”
见对方如此具有作为一柄开刃的武器的自觉性,槐凉并未劝阻对方的赌钱行径。
只是默默下定了……绝不能让这家伙触碰到,日后组织里财务方面的决心。
她轻笑了声,“非常简单的任务,到时候会叫你和我一起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甚尔君是怎么知晓每一道通往地下薨星宫的……正确的大门通道的呢?”
伏黑甚尔顿住了脚步,意味深长地斜睨了她一眼:“即便没有残秽,但我可以通过判断人类的气味、足迹等等,感知到方向。”
“没有什么特殊技巧,只是和天与咒缚相关的一点不值一提的本能罢了。”
是吗?
槐凉点点头:“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
……
倒也不是全然怀疑伏黑甚尔的立场,而是她察觉到,对方这次背着她偷偷接的猎杀星浆体的委托,仍出自于盘星教。
这个组织,给她的感觉尤为古怪。
先是上一任教主跟脑袋上有缝合线的神秘男人交易,后又从原身父母那里抢夺走了某样物品。
而后面被掩藏起来的另一位男性星浆体也遭到了猎杀一事,完全引起了她的怀疑。
一个连咒术都不会的非术师组织,仅靠着金钱疏通,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找到被藏起来的星浆体吗?